divid="tet_c"耿文秀在顧厚義時代,曾經被他放逐巍山島分院,當然耿文秀賭氣請了病假,沒過多久顧厚義就黯然離場,趙飛揚重新起用了她。
趙飛揚本不想用長興的人,可琢磨了一下,耿文秀過去也不錯,畢竟她是高新區耿文俊書記的妹妹,而許純良的女朋友梅如雪如今剛到高新區當副書記。耿文秀出麵,想必許純良會顧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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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來到顯洪農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王金武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就等他到來。
見到許純良不禁抱怨道:“許鎮長第一天上班就廢寢忘食啊。”
許純良糾正道:“加班,金武哥,咋的了,跟個怨婦似的。”
王金武道:“要是真有個怨婦在這裡等你,說不定你早就心急火燎地趕回來了。”
許純良笑道:“我道心堅定,普通的怨婦休想誘惑我。”
王金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前程似錦,步步高升!”
“俗!”
許純良哈哈大笑,兩人進了房間,王金武今晚特地準備了魚火鍋,用的是巍山湖現網的鮮魚,已經讓廚師處理切片,肉質絕對新鮮。
先共飲了兩杯酒許純良才把提前過來的原因說了。
王金武也聽說了那件事,畢竟巍山島沒多大,老太太上吊自殺的新聞已經傳遍了四裡八鄉。
王金武道:“我可聽說老太太是買了大恒溫泉頤養小鎮的房子,據說是落了老頭的埋怨,一時想不開才自殺的。”
許純良道:“都這麼說,華年集團那邊直喊冤枉,讓我給他們當家做主。”
王金武道:“伱肯定會幫他們的是吧?”
許純良沒說話,夾了片鮮魚片涮了涮,配上小料麻辣鮮香,味道好極了。
王金武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小子該不是要拿老東家開刀吧?可以啊,手腕夠硬,大義滅親。”
許純良笑道:“華年不是我親戚我沒你想得那麼無情,不過為官是不能講人情的,隻能講道理把事情搞清楚,該誰負責任誰負責任。”
王金武道:“大恒那邊怎麼說?”
許純良道:“屁都沒放一個。”
王金武點了點頭:“也是,換成誰也不可能主動找晦氣,這老太太又沒跑到大恒工地上吊,查出來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去死了嗎?”
許純良道:“我估計原因可能跟你說得差不多,但是這老太太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因為死在了健康養老醫院的工地,所以他們家人的矛頭就衝著華年去了。”
王金武道:“倒黴催得不是,不過這件事應該也賠不了多少,照我說,老太太好好的跑到華年工地上吊,華年不找她家人賠就算不錯了,不過人死為大,又大過年的,象征性地給個三五萬,彆把事情鬨大,不然倒黴的還得是華年。”
許純良道:“等他們提條件吧。”
這時候丁四打電話過來了,許純良雖然沒讓他來巍山島,但是也給他安排了任務,丁四去調查死者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係,這對他以後處理事情有很大的作用。
丁四告訴許純良,老太太姓蔣,兩口子都是東州鋼鐵廠的退休職工,退休工資加起來還不到一萬,兩個兒子倒是挺有出息不過這劉喜明劉喜亮兄弟倆可不怎麼孝順。
雖然家庭條件都不錯,但是都很少去父母那裡,到現在老兩口還住著鋼廠宿舍的老樓,一室一廳的房子不過三十多個平方,房子位於四樓,老頭老太太腿腳不利索,每天還得爬上爬下,兩個兒子也沒想過給他們換套電梯房。
蔣老太與人為善,脾氣又好,街坊鄰居沒有不誇她的,但是劉老頭脾氣暴躁,整天都陰著張老臉,跟隨都欠他錢似的。
自從老太太做主買了大恒溫泉頤養小鎮,老兩口就三天兩頭乾仗,根據他們鄰居反映,大年初一兩口子又吵了一架,老太太氣得離家出走,老頭以為她去了兒子那裡,也沒打電話,發現一夜沒回來,這才給兩個兒子打電話詢問,想不到老太太居然跑到巍山島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