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波一聲令下,四名部下進來將劉家兄弟倆給扣了。
劉喜亮現在有些害怕了,大叫道:「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釣魚執法!」
這下連李成波都火了,指著劉喜亮的鼻子道:「你說話最好小心點,詆毀國家公職人員是要坐牢的。」
許純良道:「丁總,你趕緊去驗傷,如果傷害罪成立,打人者肯定要坐牢的。」
劉喜明道:「我又沒打人,你們憑什麼抓我?」
李成波道:「不是抓你,是讓你回去協助調查情況,你們兄弟倆可真行,來我們湖山鎮政府打人,真把我們這裡當成了法外之地?」
許純良道:「李所,對劉律師客氣點,一定要尊重事實,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丁四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我現在去驗傷嗎?」手指縫裡鮮血淋漓。李成波有些納悶,按理說劉喜亮的那一拳不至於這麼重,他安排一名警員陪同丁四去驗傷。
丁四驗傷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鼻梁骨骨折,夠得上輕傷二級的標準。
劉喜亮在派出所得到這一消息頓時方寸大亂,劉喜明告訴他,這種情況一般的解決方式是賠償—8萬,爭取獲得受害者的諒解,但是丁四是個不差錢的主兒。
如果丁四在這件事上不依不饒,堅持要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劉喜亮不但要坐牢,甚至連工作都保不住。
劉喜亮痛苦的雙手抓著頭發:「大哥,我那一拳根本沒用力氣,他怎麼就鼻梁骨折了呢?」
「驗傷結果不會有錯。」劉喜明心中暗罵這個蠢貨,一拳打出去搞得他們完全陷入了被動。
劉喜亮道:「你全都看見了,是他們故意激怒我,根本就是故意設下圈套讓我去鑽。」
「你現在明白了,當時乾什麼去了?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劉喜亮道:「哥,你得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完了。」
「你讓我怎麼幫你?打官司你必輸無疑,現在隻有跟他們協商,他們肯定會提條件,逼我們讓步。」
劉喜亮道:「這幫人太壞了他們官官相護,彼此勾結,一手遮天。」
劉喜明道:「說這些廢話
有什麼用?老太太有寫日記的習慣怎麼沒聽你說?」
「我也不知道啊,你說她一個退休工人,隻不過是高中畢業,沒事寫什麼日記?」
劉喜明道:「日記我看過了,對咱們相當不利,還有那封遺書,如果被公諸於眾,咱們兩人以後就彆想在社會上混了。」
「這麼嚴重?」
劉喜明點了點頭道:「小亮啊,媽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呢?」劉喜亮吃驚地望著他:「你憑什麼說我?你也沒接啊!」
「我手機忘車裡了。」「我手機開靜音了。」
兄弟兩人相互對望著,彼此都清楚對方在說謊,他們此時才意識到,如果背負著害死母親的罪名,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安寢。
沉默了好一會兒,劉喜明終於打破了沉默:「還是儘快讓兩位老人家入土為安吧。」
劉喜亮點了點頭,他隻想趕緊結束這一切,現在被扣在派出所的是他,如果這件事處理不當,恐怕他辛苦努力的一切都要付諸東流了。
劉喜亮低聲道:「不如你去跟丁四談談。」劉喜明道:「跟他能有什麼好談的?」
「哥,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被起訴?這個世界上我可隻有你一個親人了.....」說到這裡,劉喜亮的內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楚,繼而引發了難以忍受的疼痛,他想竭力控製卻終究沒有控製住,當著劉喜明的麵嚎啕大哭。
劉喜明被他的哭聲給嚇住了,開始以為他是害怕,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弟弟是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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