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望麟點了點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總覺得這龍骨背後的事情有些複雜,而且龍骨也是不祥之物,孫長利的下場就是明證。”
許純良笑道:“那是因為他好賭,和龍骨本身無關。”
黃望麟道:“上個月,我的麟正堂發生了一起竊案。”
許純良關切道:“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藏品?”
黃望麟搖了搖頭道:“竊賊觸動了報警係統,盜竊未遂,根據我們事後分析,他想偷的就是龍骨的拓片。”
這才是令黃望麟困擾的地方,麟正堂藏品豐富,龍骨拓片可以說在其中並不起眼,但是竊賊放著其他價值連城的藏品於不顧,偏偏想偷龍骨拓片,證明在他的眼中龍骨拓片要比其他藏品珍貴得多。
黃望麟如今已經將所有的龍骨拓片封存起來,因為墨晗高價收購龍骨的事情,最近龍骨的行情也是水漲船高。
根據周仁和的地圖,許純良已經挖出回春堂留下的另外一部分龍骨,從中挑選出了和《天養篇》下篇相關的部分,目前可以說已經掌握了九成,就算剩下的部分找不到,許純良也能夠將易經洗髓的修煉方法逆推出來,所以他對失落的龍骨已經沒有當初那樣迫切。
黃望麟德高望重,許純良也不想他因為龍骨卷入麻煩之中,讓他不必再幫忙打聽龍骨的事情,同時代表東州文旅局向他提出邀請,希望黃望麟抽時間能去東州參觀,為東州的文旅工作出謀劃策。
許純良這次來京之前就和傅國民商量過,打算多聘請一些名人擔任東州的文化顧問,黃望麟就在他的首選名單之列。
黃望麟非常痛快,一口應承下來。
許純良離開麟正堂,發現溥建和陳千帆還在外麵等他。
溥建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三爺又給你展示了什麼寶貝?”
許純良笑道:“偏不告訴你。”
溥建道:“不說就不說,早晚都能知道。”
陳千帆笑道:“三爺是把純良當成忘年交了,我看今晚黃公賢都有些處境尷尬。”
溥建道:“他老子跟許純良是好朋友,按理說他應當稱呼一輩呢。”
陳千帆道:“你不是想拜三爺為師,這事兒如果成了,伱見純良不也得稱他一輩?”
溥建道:“咱們各興各叫!”他過去摟住許純良的肩膀道:“今晚喝得不儘興,咱們換個地方接著喝。”
陳千帆道:“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陳千帆道:“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許純良道:“明天還要上課,今天還是算了,早些休息吧。”
陳千帆的表情略感失望,自從巍山島酒廠事後,他始終想找個機會和許純良好好談談。
溥建道:“純良,今天什麼情況?有些敗興啊!”
偏偏許純良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高曉白打來了電話,許純良接電話的時候,溥建湊了過去,聽到是個女子的聲音,向陳千帆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重色輕友,不過這還是可以接受的,發生在許純良的身上再正常不過。
如果不是高曉白這個電話,許純良幾乎把高新華委托自己的事情忘了個乾淨,主要是他來京之後太忙,沒有時間顧及其他的事情。
高曉白打這個電話也不是為了找他要東西,主要是父親給她發消息了,高曉白於情於理也應當打個電話問問,可白天打了幾個都關機,她也擔心許純良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所以晚上又打了一個。
許純良告訴她自己這兩天都在參加醫療器械博覽會,約好明天前往學校上學的時候把高新華委托他帶來的東西捎過去,高曉白表示要請他吃飯,許純良讓她彆麻煩,明天中午請吃食堂就行。
溥建和陳千帆原地站著,等許純良打完電話,溥建道:“什麼情況?是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許純良見他們等了自己半天,也不好意思敗了興致提出去駐京辦附近吃燒烤。
陳千帆讓司機將他們送到了地方,等到了地方一看,謔!這個熱鬨,都這麼晚了,想吃燒烤還得排號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多人呢,怎麼突然就火了。
溥建過去跟老板套了會近乎,畢竟都是東州人,老板臨時給他們支了張桌子。
三人在喧鬨的燒烤店坐下,許純良有些納悶,上次過來的時候生意還沒這麼好呢。
溥建道:“真特麼奇怪啊,東州滿大街都是這種燒烤店,也沒見哪家排隊啊。”
陳千帆道:“這就叫物以稀為貴。”
溥建讓他們倆坐著,他起身去點菜,如果不親自動手,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沒人過來招呼了。
陳千帆開了瓶啤酒遞給許純良,兩人直接對瓶吹了起來。
陳千帆道:“我聽溥建說你現在調去文旅局了?恭喜啊!以後得稱呼你許科長了。”
許純良道:“陳哥您小聲點,這裡是京城。”在這座城市,科級乾部哪有存在感,更何況他還隻是個副科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