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回到東州駐京辦,給謝遠征發了一條消息,詢問花逐月的近況,卻從謝遠征那裡得知,花逐月剛剛已經被保釋了。
許純良趕緊聯係花逐月,花逐月目前已經離開警局,姬佳佳也跟她在一起。許純良想起那枚蘭花令,這件事必須讓花逐月知道,而且最好還是當麵告訴她。
花逐月發了姬步遙的住處給許純良,姬步遙物業眾多,這座四合院是他在京城常駐的地方,距離藍星大廈不遠。
許純良到達的時候,花逐月和姬佳佳才到不久,身邊還有一位律師,他是藍星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羅建明,花逐月的保釋手續就是他幫忙辦理的。
花逐月和許純良一起來到了院子裡,輕聲歎了口氣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此事你最好不要介入。”
許純良向裡麵看了一眼,正中的房屋內透出燈光,羅建明正在跟姬佳佳聊家產的事情。
許純良低聲道:“現在不是我介不介入的問題,是老姬早就計劃好了拉我入局。”
花逐月愕然道:“什麼意思?”
許純良正想將蘭花令的事情告訴花逐月,此時外麵傳來敲門聲,保姆剛一打開大門,就有十多名男子一擁而入。
花逐月怒道:“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她認出其中有不少都是本門中人,雖然大家都是同門,但是夜闖私宅,連門鈴都懶得摁,換成門主姬步遙活著的時候,他們斷然是不敢這麼做的。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他腿腳不好,走路微跛,身邊一名滿臉傲氣的年輕人攙扶著他。
許純良認出了那名年輕人,乃是的老板潘衛東,這中年男子就是他的父親,在蘭花門聲望如日中天的潘天化。
潘天化同時也是荷東的老總,隨著近些年荷東的飛速發展,他早已成為有實力和姬步遙掰手腕的大佬,即便是姬步遙失蹤之前,麵對潘天化的鋒芒也選擇退避,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關停夜總會和酒吧的生意,就是迫於荷東給他的壓力。
在蘭花門內部也有不少讓姬步遙讓位的呼聲,任何組織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利益,當一位領導者無法滿足部下對利益的需求之後,麵臨背叛和倒戈也是正常的。
花逐月冷冷望著潘衛東,這時候又有幾位門中元老陸續抵達。
花逐月道:“潘總,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談?這大半夜的非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伱不怕嚇壞了小孩子?”
潘天化微笑道:“我聽說佳佳回來了,所以和這些叔叔伯伯專程過來看看,畢竟她還隻是個孩子,父親去世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花逐月道:“誰說姬總去世了?潘總哪兒聽來的謠言?”
潘衛東一旁道:“花逐月,你裝什麼裝?所有人都知道,姬總昨晚被人推到了魚池裡喂了鯊魚,屍骨無存啊!”
花逐月譏諷道:“警方都沒定案,你哪來的消息?你就這麼希望姬總遇害?”
潘衛東指著花逐月道:“你不要賊喊捉賊,姬總就是你害死的!”
花逐月鳳目迸射出兩道懾人的寒芒,忽然揚起手來她要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兩記耳光。
潘天化及時察覺花逐月的動機,伸手握住花逐月的手腕道:“逐月,消消氣嘛,衛東也是因為姬總的事情太傷心了,所以口不擇言。”
一旁有人歎了口氣道:“禍從口出很多人就是死在這張破嘴。”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許純良開口了。
潘衛東惡狠狠盯住許純良:“姓許的,這是蘭花門內部的事情,不相乾的還不趕緊滾出去。”
花逐月不想許純良牽涉到蘭花門的恩怨中來,正想勸他離去。
這時候房門打開了,姬佳佳從房裡走了出來,手中拎著一根球棒,指著潘衛東道:“哪來的野狗亂叫,這裡是我家,姓許的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有什麼資格趕人?該滾的是你!”
潘天化看到姬佳佳現身,製止了兒子發作,滿臉堆笑道:“佳佳,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潘伯伯。”
姬佳佳不屑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剛才砸我家大門的是你嗎?不知道按門鈴嗎?”
“呃……是這樣,我們專程過來慰問你的。”
“慰問我?這麼多人氣勢洶洶地闖到我家裡來,耀武揚威,居然說慰問我,你們臉皮可真夠厚的我要你們慰問啊?我不知道多好,收起你們虛情假意的慰問,現在馬從我家裡離開,不然我報警把你們全都抓起來。”姬佳佳才不管他那一套,一個連親爹都不放在眼裡的叛逆女娃,哪會在乎這幫外人。
潘衛東怒道:“你這丫頭有沒有教養,不知道尊敬長輩嗎?”
姬佳佳道:“你有教養,瘋狗一樣跑到彆人家裡亂咬亂吠。”
潘衛東氣得指著姬佳佳罵道:“小三八,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