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成看了看許純良又看了看黃有龍,他是礙於情麵將許純良請到了這裡,不過他可沒有想到兩人居然還有這段淵源,聽話聽音,汪建成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不太對。
許純良道:“黃總因何離開東州呢”
黃有龍道:“若非迫不得已,誰願意背井離鄉呢我原本也有一個美好的家庭,可突然有一天,我全家十一口人全都被人毒死了,我在一日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汪建成內心吃了一驚,黃有龍竟然有如此慘痛的經曆,可他為何當著許純良的麵說出來,難道這件事和許家人有關
許純良道:“真是不幸,黃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黃有龍道:“藥可救人也可殺人,但是我始終覺得醫者仁心,一個醫生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能利用自己的專長去害人殺人,你說對不對”
許純良道:“那也得分對誰假如麵對的是一個殺人惡魔,你救了他,他就會殘害更多的生命,你是救還是不救”
黃有龍道:“我是醫生,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我無權對這個人定罪,如果我遇到了這種事,我會救了他,再將他交給法律去判決。”
許純良道:“黃總分得真是清楚,如果是我,我一定見死不救。”
黃有龍向汪建成道:“汪總請稍坐我請許先生看一樣東西。”
汪建成點了點頭,此時一位身穿傳統韓服的美女走入木亭,為汪建成煮茶,陪同他聊天,許純良感覺這美女美倒是夠美,可惜滿臉的高科技,屬於批量生產,沒什麼記憶點,這也算是他們國家的特產。
黃有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許純良和他一起起身,木亭和後方的建築有廊道相連,赤足踩在廊道上,腳下發出宛如鳥鳴的啾啾聲響。
黃有龍介紹,這叫夜鶯地板,靈感得自於京都二條城,如果有忍者入侵,踩在其上就會發出聲響,當然,現代安防設備已經使這種地板的裝飾意義多過於實用,行走其上猶如穿行於山林之中,每走一步就如同有鳥兒在悅耳的鳴唱。
許純良發現建築內部幾乎每個角落都有監控,可以說沒有任何死角。
進入東側的建築,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濃重的藥香,經過的藥房內,幾位韓服美女正在煎藥。
再往前行,房間內的榻榻米上一人**著上身趴在那裡,背部重要穴道上紮著不少毫針,一旁白發蒼蒼的施針者正是明德集團首席韓醫盧泰寅。
黃有龍走了進去,許純良也隨後進入房間內,認出正在接受治療的患者是李昌敏,怪不得這兩天沒有主動找自己用龍骨換解藥,看來他們正在嘗試自行解毒。
黃有龍目光落在李昌敏的身上,輕聲道:“他是我妻子的侄兒。”
許純良心中暗忖,原來黃有龍是李昌敏的姑父,能夠化解五毒攻心丸的毒性,證明黃有龍和他的手下還是很有一套的。
黃有龍轉向許純良道:“就算他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畢竟未能鑄成大錯,你對他的懲罰也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豈是醫者所為”
許純良笑道:“黃總何出此言誰說我對他下毒了沒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黃有龍平靜望著許純良道:“許先生敢做不敢認嗎”
許純良道:“李昌敏人品低劣,手段卑鄙,以他的所作所為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想報複他的人多了,為什麼你們偏偏要認準我”
黃有龍點了點頭道:“他第一次中的毒叫五毒攻心丸。”
許純良笑眯眯望著黃有龍,他早已將毒藥的名稱告訴了李昌敏,黃有龍能說出來一點都不稀奇,不過他能化解五毒攻心丸,證明他對《毒經》有所了解,看來《毒經》並未失傳,黃有龍怎麼都不會想到吧,在他麵前的是用毒的老祖宗。
黃有龍道:“那些毒藥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許純良道:“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俯身觀察了一下李昌敏。
黃有龍道:“他體內的毒已經肅清,我請你過來並不是求你幫忙解毒,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希望這件事就此了結,如果再有下次,我們會請警方處理。”
許純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威脅的意味,笑道:“黃總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誰敢越界,就休怪我不念鄰裡之情。”
許純良這樣說絕不是要讓步,黃有龍此番大舉布局內地絕不是僅僅為了賺錢那麼簡單,按照周仁和所說,黃有龍真正的目的是要複仇,上次回春堂被人栽贓陷害就是黃有龍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