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紅忍不住問了一句:“多少錢啊?”
喬遠嵐微笑道:“三千萬。”
葉清雅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她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合適的話題,小姑應該不是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其實葉清雅也有些納悶,許純良哪來的那麼多錢?居然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了一串項鏈。
書法雖然寫得很好,但是他在書壇並沒有名氣,在當今的市場環境下,如果你沒有名氣,就算你的作品如何出色一樣賣不上價錢。
他醫術高明,可他給人看病不留名,也不求回報。
喬老看了許純良一眼:“你很有錢啊?”
許純良接下來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借的!”
秦萬峰道:“願意借給彆人三千萬的人可不多。”
許純良微笑道:“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他們有錢,我有人品,還有那麼一點點能力,他們願意把錢借給我也相信我還得起。”
喬遠紅道:“年輕人的金錢觀和我們這一代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喬老道:“沒什麼不同,無論有錢沒錢,都視金錢為糞土。”他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老糊塗了亂說話,自罰一杯。”
晚宴的氣氛總體和諧,除了喬遠嵐問拍賣項鏈的插曲之外,並未圍繞許純良繼續提問,也是因為喬老有言在先。
晚宴之後,許純良陪喬老說了一會兒話,看到時機差不多了,趁機提起最近境外集團大肆收購國內藥企的事情,
喬老道:“這些新聞我也有留意過,最近幾年經濟形勢嚴峻,有代表提出要放寬投資準入,推進金融、教育、文化、醫療等服務業領域有序開放,放開育幼養老、建築設計、會計審計、商貿物流、電子商務等服務業領域外資準入限製。在推這些領域逐步開放上,將有更多實質性的扶持手段,比如建立實行服務貿易發展的財稅、金融、外彙支持政策。當然,在下放審批權和管理權的同時,如何做好事中和事後的監管,避免出現“一放就亂”,這對各部門來說是一個嚴峻的挑戰。”
許純良道:“可不是嘛,政策是好的,但是往下執行的過程中容易出現偏差,就怕您老說得一放就亂放,彆的領域我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方便多說,就聊聊我從業的醫療這一塊。”
其實許純良現在已經暫時離開了醫療行業,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發表意見。
喬老喝了口茶,鼓勵他接著往下說。
許純良把最近看到的一些亂象說了,以明德集團為例,他們利用資本大肆收購國內的傳統藥企和醫館,真正的目的就是通過收購來得到傳統秘方,許純良認為這就是打著收購的幌子明打明的盜竊。
喬老道也覺得這裡麵有門道,其實外資進入內地的醫藥市場並不是壞事,但是監管一定要到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些外商沒有一個是做慈善的,他們投資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取回報。
如何吸引外資,如何更好的利用外資達到共贏,同時又能保護民族的企業不受損失,避免民族文化流失,這是高層一直都在考慮的問題,既不能毫無條件的放開,也不能進行一刀切,必須在兩者之間保持平衡。
許純良和喬老聊完之後,發現自己想得還是簡單了,如果都按照他的想法來,一不做二不休將明德集團這種企業趕出去,很可能會引起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到最後蒙受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
喬老歎了口氣道:“放開之後引入得可不僅僅是清流,而是泥沙俱下,如何朝最有利我們的方向發展,這是考校各級乾部政治智慧的一個大問題,小許啊,保護民族文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覺悟。”
許純良道:“喬爺爺,我認為要儘快出台這方麵的政策了,再這樣下去,中醫早晚都得姓韓,他們保不齊申遺了。”
喬老點了點頭道:“2009年,他們把《東醫寶鑒》申請成功列入世界記憶遺產名錄,這套《東醫寶鑒》全部用漢字寫成,分內景篇、外形篇、雜病篇、湯液篇、針灸等,記載了各種病因、治法、藥物、經絡、針灸等。《東醫寶鑒》並非原創,而是一本文獻集成類的書籍,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內容,來自我國中醫的《黃帝內經》《證類本草》《聖濟總錄》等醫學典籍。”
許純良義憤填膺道:“您老說說,他們得多下作才能乾出這種事兒。”
喬老淡然道:“是你的永遠是你的,彆人搶不走。”
許純良道:“這不已經搶走了?”
喬老道:“申遺的評判過程本身就存在不少的漏洞,這才讓許多居心叵測的小國有機可乘,領導層早就留意到了相關現象,目前正在出台應對措施。”
許純良道:“要說這個什麼教科文組織也夠糊塗的,他們批準這些申請的時候難道不調查?但凡有點曆史知識也不會稀裡糊塗地做出這樣的結論。”
喬老微笑道:“有些時候,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明知故犯,就是要惡心你,想要改變這種現象,就要增強我們的話語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