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善望著兩兄弟領著那群人離去,心中悵然若失,金錢麵前親情涼薄到了何等地步,就因為大哥沒有將遺產全都留給他那兩個養子,他們竟然不念養育之恩,連起碼為人子的孝道忘記了。
許長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三個子女,比起大哥自己在這方麵還算幸運,這三個兒女至少沒有把錢看得這麼重。
許純良向爺爺道:“爺爺,您對這兩個王八蛋那麼客氣乾什麼?”
許長善歎了口氣道:“無論如何他們和你伯祖父都是父子一場,你伯祖父在天有靈應該是也想他們送上一程的。”
許純良道:“未必,他老人家都要跟他們斷絕父子關係了。”
許長善道:“氣話而已,何必當真。”他總覺得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周家兄弟,隻是被利益蒙上了雙眼,以後他們肯定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墨晗來到他們爺倆麵前,表示自己有事先走了。
許長善對這妮子印象也不錯,尤其是周義生帶著一群潑婦過來鬨事的時候,她出手平息了騷亂,雖然這丫頭的手段非常粗暴直接,但是從中也看出她的果敢乾練和她超群的智慧。
道彆之時,梅如雪專程趕到了,因為是出席葬禮,梅如雪也選擇了一身黑色,和常年穿黑的墨晗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爭芬鬥豔的姊妹花。
墨晗道:“我正說沒見到梅主任呢。”
梅如雪莞爾道:“我也幫不上太多忙再說了有你們這些朋友在還不是一樣。”
許純良望著從梅如雪的俏臉上看到了掩飾不住的疲憊,知道她一路趕來一定非常辛苦,柔聲道:“伱啊,學習這麼辛苦沒必要專程趕來一趟。”
梅如雪道:“我不放心!”
墨晗總覺得她這句話有些一語雙關,許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之後趕緊回避,年輕人的事情他不方便摻和,也就是自己寶貝孫子,換成彆人可應付不了這種場麵。
梅如雪先去靈堂吊唁。
因為和許純良的關係,梅如雪跪拜行禮,許純良在一旁燒紙,梅如雪起身之後又去慰問了許家安和許家文,其實她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許純良這突然多出來的伯祖父,就算是許老爺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可這喪事辦得也有些隆重。
許純良等她拜祭完,建議她先去老宅裡休息。
梅如雪望著披麻戴孝的許純良,小聲道:“這位周老爺子和許爺爺是親兄弟?”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同父異母。”
梅如雪道:“過去從未聽你提起過。”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他將自己的保溫杯擰開蓋遞給梅如雪。
梅如雪接過喝了幾口,看到許純良披麻戴孝的樣子覺得有些滑稽,但是不能拿這種事情調侃,輕聲道:“你聲勢搞這麼大,要提防被有心人趁機做文章。”
許純良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我爺爺就這麼一個哥哥,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層關係,辦得風光一些,才能讓他老人家心裡好過一些。”
梅如雪握住他的手道:“你也要注意身體。”
許純良道:“我身體沒任何毛病。”
梅如雪歎了口氣,這貨說不了幾句正經話。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驚呼:“哎呦,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卻是姬佳佳來到了門外。
梅如雪慌忙將手移開,許純良瞪了姬佳佳一眼:“你有毛病啊,不老老實實守靈來這兒乾什麼?”
姬佳佳道:“生產隊拉磨的驢也得歇歇,我都守了這麼長時間了,您總得讓我喝口水吧。”她笑了笑,來到梅如雪的麵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真漂亮這我師娘吧?”
梅如雪俏臉一熱,她過去聽許純良說過收徒的事情,猜到姬佳佳的身份,溫婉笑道:“你就是佳佳吧。”
姬佳佳點了點頭:“是我,許純良親傳大弟子姬佳佳。”
許純良拿她有點沒辦法還有對師父直呼其名的。
梅如雪給她倒了杯水,姬佳佳接過說了聲謝謝,這時候外麵又來嘉賓吊唁了,許純良趕緊出去迎接,他有些不放心姬佳佳,看了梅如雪一眼,梅如雪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的眼神,讓他隻管放心去。
姬佳佳把那杯水喝完,坐在梅如雪的對麵,繼續打量著她:“你叫梅如雪吧?”
梅如雪笑道:“你知道我?”
“知道,我師父的正牌女友,未婚妻,聽說你還是個當官的呢。”
梅如雪故意道:“沒讓你失望吧?”
“沒有,你長得是真漂亮,難怪我師父能看上你。”
梅如雪道:“看來我除了顏值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