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文道:“許先生,之前是我們做錯,回去之後,我們越想越是後悔,今天過來,一是給父親守靈,還有就是給您老賠不是。”
許長善歎了口氣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心中還記得父子之情就好。”
周義文道:“養育之恩沒齒難忘,叔啊,我們之前也不是不想儘孝,隻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們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的糊塗事。”
許長善道:“既然想通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風風光光把你爹送走。”
周義文跟許長善商量,還是想將父親葬在濟州,這一點上許長善可不同意,周仁和臨終遺言,要回許家老林安葬,他已經答應了,總不能連大哥最後的心願也不滿足。
周義文見無法說服許長善,又提出今晚他們兩兄弟給父親守靈,這要求合情合理,許長善自然同意。
許純良父子離開靈堂,將那裡交給了周家兄弟。
許純良低聲道:“這倆王八蛋又不知打什麼壞主意呢。”
許家軒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對付他們兩個還不是綽綽有餘。”
許純良道:“憑什麼是我?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是應該你當爹的擋在前麵?”
許家軒道:“我倒是想衝在前麵,可我代表不了許家,你爺爺眼中你才是許家的門麵。”
許純良知道他說得不錯,笑道:“您這麼大人了,總是乾些不靠譜的事情,難怪爺爺不待見你。”
許家軒道:“慈父多敗兒,正是因為我不靠譜,你才能這麼快成長,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你得謝我任由你野蠻生長之恩。”
許純良道:“老許啊您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心?”
許家軒道:“愧疚什麼?有你這樣的兒子我驕傲!”
兩人回到老宅,看到剛剛趕來的甄純正和梅如雪親熱地聊著,許家安的那對兒女還沒趕來,目前能夠確認的是能夠參加明天的葬禮。
許純良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找到爺爺,詢問他為何鬆口讓周家兄弟加入?
許長善主要是考慮到他們畢竟是父子一場,大哥明明有兩個兒子,總不能搞到最後無子送終,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沒必要將矛盾繼續擴大化。
許純良剛剛已經得知周義武搬家到中途又把東西給放了回去,估計這廝應該是考慮到了後果,或許背後另有高人指點。
許純良才不認為周家兄弟現在過來是良心未泯,他們肯定在打其他主意,首先就是仁和堂的商標,他們擔心自己會在葬禮之後落井下石,利用繼承權發難。
許長善道:“純良,不管他們有什麼動機,能來就是好的,你不許跟他們一般計較,我想你伯祖父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繼續鬨下去。”
許純良笑道:“爺爺放心,我全都聽您的,隻要他們倆不打壞主意,我就不難為他們。”
許長善歎了口氣道:“你伯祖父臨終之前交代過,仁和堂的商標傳給了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利用這件事趕儘殺絕,隻要他們倆老老實實做事,仁和堂的牌子讓他們繼續用著也無妨。”
許純良知道爺爺心慈手軟,伯祖父是不是真這樣說了倒是值得商榷,他可記得老爺子走的時候口口聲聲要和兩個不肖的玩意兒斷絕父子關係,可他也不好質疑爺爺的話,表示自己不會做得太絕。
周義武蹲在火盆旁一邊燒著黃紙一邊低聲道:“哥,我真是不明白,你怕他什麼?為什麼要主動低頭示弱?”
周義文道:“咱們不是給他低頭,是給老爺子低頭。”抬頭看了一眼父親的遺像,總覺得老頭子笑容中透著冷漠,從老頭子留下的遺囑來看,他對他們根本沒有顧念父子之情。
周義武道:“哥,咱們在老頭子麵前忍氣吞聲了大半輩子,什麼事情不是順著他,可到最後呢?他把家產都給了許純良,還要跟咱們斷絕父子關係。”
周義文道:“義武,爸已經走了,咱們就彆那麼多的怨氣了,無論怎樣,是爸將咱們撫養成人,沒有他咱們倆就得呆在福利院,你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多想想爸對咱們的好處。”
周義武詫異於大哥態度的變化,今天早些時候,他不一樣恨老頭子,現在是不是吃錯了藥?怎麼開口閉口都是感恩的話了?
這兩天給孩子報誌願更新不穩定,章魚隻能儘力而為,不過七月二號以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