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純道:“雪姐,我表哥又欺負我。”
梅如雪道:“他不敢。”她向許純良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和甄純先回去。
許純良在後麵陪著小姑慢慢走,許家文其實有話想單獨跟他說,這兩天因為辦喪事沒機會。
許家文最關心的當然是女兒的感情問題,她也見到周德明了,周書記還親自去濟州吊唁,許家文主要是覺得女兒太小,感情上未必定性,如果談成了還好,萬一談不成,以後會不會有麻煩。
許純良笑了起來:“小姑,都什麼時代了,您還擔心這個。”
許家文道:“什麼時代還不是一樣?德明的父親畢竟是周書記。”
許純良道:“周書記人很好的,人家也沒什麼架子,他對甄純的印象也很好。”
許家文歎了口氣道:“話雖然如此,可我覺得德明和她的性格不太一樣,她太鬨,德明沉穩內向,明顯不是一路人。”
許純良道:“感情上講究互補,我還挺鬨呢,小雪喜歡靜,我們不是一樣相處得好好的,小姑,我覺得您還是彆操心了,年輕人的感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您隻負責祝福就行了。”
許家文點了點頭,她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就甄純那性格自己的話她才聽不進去。
許純良告訴許家文大姑沒走,許家文感到有些詫異,怎麼大姐又突然留下了?回到家裡,鄭培安也到了,他找許純良有事情彙報,主要是關於新醫院的,顧厚義有個想法,是不是把長善肛腸醫院改為長善醫院,其實專科醫院沒必要加肛腸兩個字特地強調。
許純良認為可行,畢竟長善是爺爺的名字,後麵明目張膽地掛著肛腸兩個字,就算爺爺不在意,多少也有點不敬。
許純良問起醫院那邊的情況,鄭培安展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醫院建設非常順利五一期間肯定可以試營業,現在硬件設施已經差不多了,招聘也基本完成,已經開始內部培訓。
鄭培安道:“本想讓老爺子出麵給站站台,可又遇到這件事,估計隻能等等了。”
許純良道:“宣傳方麵我可以幫忙聯係電視台,咱們還是有些關係的,不過我認為前期沒必要在這方麵投入太多,有道是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我們剛開始要低調進行,爭取通過病人的口口相傳把名聲打響。”
鄭培安道:“顧院長也是這樣的思路。”
許純良道:“鄭叔,等醫院開張,你就得兩邊忙了,能兼顧嗎?”
鄭培安笑道:“我在長興就是混日子,反正也沒什麼發展,對得起那份薪水就行了,以後的重心就是這邊,我也考慮好了,萬一以後新醫院忙起來了,我就私下找同事協調,讓他們代班,大不了給他們點錢,沒什麼不好解決的。”
許純良知道鄭培安是個老油子,這方麵的事情他操作起來遊刃有餘,更何況醫院還有高新華幫忙。
周仁和的喪事雖然順利辦完,可圍繞這件事的餘波未了,周義武被警方帶去問話,他本來還很強勢,但是在警方拿出監控視頻之後,沒多久他就擺下陣來,承認當初潛入老宅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不過他堅持自己潛入老宅不是想偷東西,而是因為父親背著他們弄了這麼套宅子,裡麵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他也沒想傷害父親,是父親當時拿拐杖打他,他情急之下,想奪路而逃,無意中推倒了父親,他也沒想到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周義文回濟州之後第一時間去了警局,其實就算他不去,警方也會找上門來。
老宅的事情周義文早就有所發現,周義武就是從他那裡得知這件事的。
周義文聽說弟弟已經承認,還把自己告訴他這件事拱了出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周義武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真遇到事情就什麼都交代了。
周義文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跟這件事沒關係,雖然老宅的事情是他提供給了周義武,但是他可沒讓周義武去傷害父親,所以他在這件事上還表現得義憤填膺。
調查之後警方允許他們兄弟倆見了一麵,周義武完全不見了昔日的囂張跋扈,見到周義文,哭喪著臉道:“哥,你幫幫我,我真沒想傷害爸,是他拿拐杖打我,我擔心暴露所以才……”
周義文打斷他的話道:“你還好意思說,爸含辛茹苦把咱們撫養成人,你竟然恩將仇報,你是不是人啊!”
周義武滿臉錯愕,他把大哥當成自己唯一的希望,想不到大哥的態度竟然如此絕情,周義武道:“老宅的事情是你告訴我的,如果你不說,我怎麼會去?如果我沒去,怎麼可能被爸遇到?怎麼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周義文道:“你還是死不悔改,你這輩子總是把責任推卸給彆人,是我告訴你的不假,可我讓你去傷害爸了?我讓你去偷東西了?”
“我沒偷東西,我隻是去調查真相!”
周義文痛心疾首道:“義武,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雖然是我弟弟,可在這件事上我無法原諒你。”
周義武怒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這件事你也有份的,我告訴你周義文,我要是被判有罪,你們所有人都脫不開乾係,尤其是你,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你出的,是你把我害到今天這一步。”
周義文怒道:“混賬,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特麼就是一條瘋狗,你們彆惹我,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彆想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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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