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瑩道:“怪了噯,你跟他的觀點一致。”
“誰?”
汪建明洗乾淨手出來,接過何婉瑩遞來的那幅字展開一看,頓時被這幅字給吸引住了。
這首《墨梅》他太熟悉了,是他為官的座右銘,過去他自己也經常寫,何婉瑩也寫過,有投其所好的書法家也送給過他,但是既往所有的作品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幅。
汪建明敢斷定淩紅舟是沒有這樣的水準的,這種風骨的字必須是擁有風骨的人才能寫得出來,汪建明看了一下落款,喃喃道:“許純良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何婉瑩道:“梅如雪過去的男朋友。”
汪建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當初喬汪兩家聯姻,不就是因為這小子給攪黃了嗎?”
何婉瑩道:“我今兒才算見到真人了,一個相當出色的年輕人,難怪梅如雪會喜歡上他。”她從汪建明身上解下圍裙係在自己身上。
汪建明道:“說好了我做飯。”
何婉瑩道:“有我在,你還是少進廚房,油煙味聞多了容易影響你的判斷力,我顧小家,汪書記顧大家。”
汪建明笑道:“你怎麼遇到這個許純良的?”
何婉瑩道:“這事兒說來話長,葉清雅帶他過去的,還有啊,今天喬如龍也過去了,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事兒,你不會覺得我八卦吧?”
“我就喜歡聽你八卦!”
許純良帶著葉清雅來到隱龍山西麓的東坡石床,相傳蘇東坡曾醉臥此石,因而得名。在寬三十米、高五米的斷崖石壁上刻有兩組三十四方題刻。第一組在一塊長三米、寬一米八、厚一米三的天然平台上刻有石床二字。相傳這塊石頭就是蘇軾醉臥處,其旁斷崖壁上刻蘇軾《登隱龍山》詩等九方。
第二組題刻計二十五方,為明清時期的題刻,葉清雅看完之後有種見麵不如聞名的感覺,感慨道:“這些石刻還不如渡雲寺通惠大師所刻。”
許純良道:“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些曆史價值的。”
葉清雅指著枕石臥雲那四個大字道:“這四個字還算有些味道。”
許純良道:“誇張了一些,這馱龍山就是個小山包,枕石是毫無疑問的,可臥雲何從談起?”
葉清雅道:“最為出名的莫過於張季超的“枕石臥雲”,說起這個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兒子非常有名,是《金瓶梅》點評家張竹坡。”
許純良笑道:“我隻聽說過《金瓶梅》是著名限製級。”
葉清雅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張竹坡評點《金瓶梅》的主要貢獻就是指出《金瓶梅》是“第一奇書”,而非“霪書”,是憤世之作,揭露官僚豪紳的腐朽墮落,痛斥財與色的罪惡,同情底層人物的苦難,有一定的思想意義和認識價值;肯定《金瓶梅》的美學價值和藝術特色,從而確立了其為我國四大奇書之首的地位。他認為,凡人謂《金瓶》是霪書者,想必伊止知看其霪處也。”
許純良心說還真沒想到葉清雅對《金瓶梅》研究如此之深。
葉清雅和他四目相接,俏臉不由得一熱:“你看我看什麼?”
許純良道:“我是佩服清雅姐懂得真多。”
葉清雅心說這小子想到哪裡去了?其實也怪自己,好好的跟他聊什麼《金瓶梅》,明知許純良沒往好處想,也不能說破,趕緊岔開話題道:“我可當不起。”
此時何婉瑩打來了電話,卻是汪建明得知葉清雅來了,邀請她晚上來家裡一聚,還特地提出讓她將許純良一起請來。
葉清雅第一個想法是謝絕,不過看到許純良又改了主意,汪建明現在是東州的一把手,自己幫忙牽線搭橋讓許純良和他見上一麵對許純良大有好處。
葉清雅將這件事告訴了許純良,許純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葉清雅雖然不是體製中人,但是她的出身決定了她的高度,她天生就懂得如何利用政治資源,讓許純良感動的是她將這種資源無償提供給了自己。
喬如龍此時就站在隱龍山的山頂,從這裡向北俯瞰東州博物院,他的身邊有文旅局的兩位主要領導陪同。
局長李玉山指著北方道:“喬總請看,山下就是東州博物院和乾隆行宮,和隱龍山之間有一條東西路,這條東西路將兩個景區割裂開來,我們的建議是挖掘一條下穿隧道,在上方建設廣場,修複部分山體,將三大景區聯係起來。”
喬如龍點了點頭:“這個方案還是非常可行的,東州景點太過零散猶如一顆顆散落的明珠,必須要找到一根線將這些景點串起來。”
肖東道:“隧道的事情論證了好多次,主要是考慮到在博物院的西側有漢代采石場遺址。”
喬如龍道:“這不是問題,建設和保護同步進行,儘量避開遺址範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