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勉強,重新回去翻看那些資料。
沒多久許純良湊了過去:“我說,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白蘭道:“你要是有事兒忙你的去,我一個人慢慢看就行。”
許純良道:“那我先走了。”剛才接到嚴回意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但是電話中沒說具體什麼事情,反正顯得十萬火急的樣子。
許純良回到醫院,嚴回意在辦公室裡等著他呢,辦公室裡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嚴回意對他的態度來看,此人應該來頭不小。
嚴回意把他介紹給許純良,原來此人是新書記汪建明的秘書蔣誌明。
許純良有些納悶,蔣誌明來找自己乾什麼?畢竟過去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蔣誌明緩緩站起身來,打量著許純良道:“你就是許純良同誌吧?”
許純良點了點頭:“您找我什麼事?”他心說這嚴回意也夠糊塗的,電話中也不跟自己說一聲。
嚴回意也有自己的難處,蔣誌明來到後表明了身份讓他把許純良給叫過來,還專門交代彆暴露自己的身份。
蔣誌明看了嚴回意一眼,嚴回意道:“我……我出去辦點事兒。”他看出蔣誌明有些事不想讓自己聽見,所以選擇回避。
許純良心說嚴回意也太卑微了,蔣誌明無非是個秘書罷了,不是他牛逼,是他服務的對象牛逼。
許純良道:“蔣秘書咱們還是去接待室聊吧。”他這麼說,一是在維護嚴回意的尊嚴,二是看不慣蔣誌明不苟言笑的樣子。
不等蔣誌明同意,許純良已經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嚴回意本想自己出去給他倆騰地兒的,可沒想到許純良壓根就不給這位大秘麵子,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到了蔣誌明臉上的慍色,顯然是不高興了。
蔣誌明原本打算跟許純良在院長辦公室裡談的,可許純良轉身就走,他總不能留下,隻能跟著許純良向外走去,離開的時候甚至沒跟嚴回意打招呼。
許純良去了接待室,這間接待室屬於院辦,許純良進去之後就坐下了。
蔣誌明跟著進來了,發現許純良沒等他就坐下,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廝究竟是不懂事還是存心故意?
許純良擺明了就是存心故意,他做人做事從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蔣誌明來到之後就拉著一張臉,我又不欠你什麼?
這貨來到傳染病院,院長嚴回意都對他畢恭畢敬,可他壓根沒把嚴回意放在眼裡,許純良心中不爽,彆管嚴回意能力怎麼樣,人家現在畢竟是自己的老大,對自己還有知遇之恩,當著我的麵不給我老大麵子就是不給我麵子。
蔣誌明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望著許純良,他本想在氣勢上震懾許純良,可人家根本就不吃他這套。
許純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彆拘束啊,坐!”
蔣誌明腦袋嗡的一下,這廝說什麼?我拘束?我是蔑視你,難道我表達得不到位?蔣誌明對許純良抱有敵意不是沒有原因的,最近他聽到了一個說法,說有人正在私下密集走動,想取代自己擔任汪書記的秘書。
蔣誌明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個機會,每天在汪書記麵前積極表現,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他可不想讓人取代,他非常清楚新書記剛來,自己隻是臨時指派的,能否得到汪書記的認同還需一段時間的考驗期。
蔣誌明今天過來是因為汪書記要前往巍山島視察國家級度假區的建設情況,在上午的文旅會議中,文旅局長李玉山專門提到許純良促成的酒廠溫泉項目。
汪書記因為這件事讓他安排許純良明天陪同一起前往巍山島走一趟。
蔣誌明認為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雖然許純良級彆很低,理論上不夠資格成為他的競爭對手,可做決定的是汪書記,隻要汪書記願意,在東州任何固有的規則都可以被打破的。
蔣誌明本想給許純良一個下馬威,可許純良壓根不鳥他,蔣誌明現在反倒把自己弄尷尬了,不坐吧,許純良坐在那裡,搞得自己好像跟領導作報告似的,坐下吧,許純良把彆拘束說在前頭了,我什麼身份?我在你麵前會拘束?
蔣誌明意識到自己喪失了先機,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小許,我是代表汪書記來的!”
這句話具有雙重含義,叫你小許是提醒你隻是一個小字輩,我代表汪書記過來,你不尊重我就等於不尊重汪書記。
許純良笑道:“你說的汪書記是建明哥嗎?”
蔣誌明的腦袋又嗡了一下子,他稱呼汪書記什麼?建明哥?他們到底什麼關係?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聯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