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花逐月又開始檢查那張大床,連床墊下都不放過,許純良一旁望著:“花姐若是不放心,我可以找他們再要個房間。”
花逐月道:“我可不是不放心你,還是小心為妙,如果我沒有猜錯,曹木蘭接下來肯定會調查我們的資料。”
許純良道:“就算她查出來又能如何?咱們的目的是進入她的老巢,她敢對我們不利,我把她這座產業基地給掀個底兒朝天。”
花逐月道:“你選沙發還是床?”
許純良躺在床上道:“這床足夠寬,躺得下我們兩個,認識我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啊,我這個人也就是嘴上開開玩笑,其實是個坐懷不亂真君子。”
花逐月笑道:“真君子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許純良昨晚鼻血狂飆的場麵至今記憶猶新,花逐月還真是有些擔心,萬一這廝再噴出血來怎麼辦?彆人不會誤會成是自己的?
兩人都沒有去洗澡的意思,雖然檢查過一遍沒有發現監控設備,可現代科技手段層出不窮,也許就藏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呢?
花逐月脫下鞋子在另外一邊躺下,兩人對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心中都猜到對方因為什麼笑,花逐月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一個枕頭向許純良丟了過去:“滾沙發上睡去!”
枕頭砸在許純良身上,身下卻是一空,他們連人帶床掉了下去。
許純良反應神速,第一時間打算騰空而起,可運氣提息,經脈又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舊傷未愈如果強行運用真元恐怕經脈的損傷會雪上加霜,再加上身邊還有花逐月,就算許純良忍痛強行逃脫,花逐月也沒有他的本領。
大床落下的同時燈光全滅,隨即聽到頭頂鋼板合攏的聲音。
大床落在一張緩衝氣墊上,來回蕩動了幾下,許純良和花逐月都沒有受傷,花逐月打開手機的燈光照亮周圍,哭笑不得道:“我們好像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陷阱了。”
許純良道:“看來伱的安檢工作做得不到位。”
兩人從床上下去,踩著緩衝氣墊來到實地之上,立足之地布滿紅沙,周圍的牆壁用青磚堆砌,許純良借著燈光湊近一看,這些青磚全都是古物,青灰色的磚麵上刻著銘文——長樂未央、子孫益昌、千秋萬歲。
許純良道:“這是漢磚。”
花逐月感到心跳加速,正想說話,剛一張開嘴,許純良就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圓溜溜的東西,有些苦澀,花逐月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吐出來。
許純良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這紅沙叫桃花煞,能讓人意亂情迷,情不自禁,具有催情的作用。”
花逐月心中暗忖那豈不是春藥?她將那顆圓溜溜的藥丸咽了下去,仍然不敢放心大膽的呼吸,想起上次在神農藥材種植基地,是在集中箱內落入陷阱,看來這種手法疲門最為常用。
他們兩人也算得上警惕了,可最終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
花逐月有些懊惱道:“百密一疏還是被他們算計了,早知如此咱們就不應該留下來住。”
許純良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就證明咱們離見到夏侯尊不遠了。”
花逐月道:“看來咱們的身份已經暴露。”
許純良道:“早晚的事情,我估計嚴洪那貨要把咱們給出賣了。”
嚴洪剛剛入睡,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燈光亮起,卻見那個絡腮胡子用一把庫爾廓彎刀緊貼在他的頸動脈之上,大胡子噓了一聲道:“彆動,割破了動脈可止不住血。”
嚴洪顫聲道:“你……你這是為何,都是同門……”
大胡子嘿嘿笑了一聲道:“大小姐要見你。”他扔了一副手銬給嚴洪。
嚴洪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實實把自己給銬上,跟著大胡子重新來到剛才的百草樓內。
曹木蘭已經卸下甲胄,身穿白色長裙,那宛如妖媚的紅衣女子在她身邊恭敬為她倒茶。
嚴洪強裝鎮定舉起戴著手銬的手道:“曹總這是何意?”
曹木蘭道:“跟你過來的那兩個是什麼人?”
嚴洪雖然意識到不妙,但是沒有馬上承認,仍然按照當初和許純良商量好的話道:“他們是我的搭檔,我們一起前往東州刺殺花逐月……”
曹木蘭輕聲歎了口氣,看了那紅衣女子一眼,紅衣女子望著嚴洪笑了起來,笑容嫵媚誘惑突然她一揚手,一道寒光脫手而出,卻是一把寸許長度的飛刀,直奔嚴洪的右腿,深深沒入肉中。
那女子出刀速度奇快,就算是平時嚴洪也很難避開,更何況雙手被銬。
嚴洪疼得慘叫了一聲,低頭望去,飛刀直至末柄,入肉頗深,他正想拔出來。
曹木蘭道:“紅袖,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客人呢?快去將刀拔出來。”
叫紅袖的那個女子期期艾艾道:“我錯了。”她一步步向嚴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