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一瘸一拐地離開咖啡館,身上還帶著濃烈的咖啡味道,望著正在準備上車的曹木蘭,許純良突然叫了一聲:“木蘭!”
曹木蘭愣了一下,這個臭不要臉的叫自己什麼?轉身望去,卻見許純良朝她努了努嘴,隔空做個親吻的動作。
曹木蘭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得一下就大了,她對許純良恨是一方麵,同時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招惹他的,這貨就是個魔星。
不但曹木蘭看到了,連她的那幫手下都看到了,這幫人都有些鬨不明白了,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過去沒聽說曹木蘭喜歡男人啊。
許純良嬉皮笑臉道:“幫我向紅袖小姐問好!再代我問候一下夏侯門主。”
曹木蘭深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不要衝動,這廝分明是在故意觸怒自己,不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自己再衝動也無濟於事,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疲門內部的事情料理乾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倒要看看你許純良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從曹木蘭的口型判斷,她應該說的是去死吧,許純良哈哈大笑,看出曹木蘭已經徹底亂了方寸。
曹木蘭離去之後,一直藏身在對麵樓頂拍攝的花逐月來到許純良身邊,故意吸了吸鼻子道:“好重的咖啡味兒。”
許純良道:“我怎麼聞到好重的醋味。”
花逐月白了他一眼:“真要是吃你的醋,不得被活活酸死?你剛才還真是下得去手。”隔得距離雖然很遠,花逐月也能看清許純良下手並未留情,不過攻擊的部位有待商榷,想必他手感不錯。
許純良知道她指的是自己打曹木蘭屁股的事情,笑道:“她咬我大腿,我打她兩巴掌都算便宜她了。”
花逐月道:“恐怕她想咬的是其他地方吧。”
兩人目光對望,都變得有些灼熱,然後同時笑了起來,花逐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伱果真不是個好東西。”
許純良道:“昨晚之事,全都是因為吸入了過量的桃花煞,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花逐月道:“我也是一樣,咱們就當……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許純良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不過。”
花逐月心中暗罵這廝怎地一個渣字得了,我礙於麵子說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不能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歹也跟我說句寬慰的話讓我暖暖心吧,你要是吸入了桃花煞才怪,根本是趁機揩油。
其實他們兩人心中都清楚,當時誰也沒受到桃花煞的影響,根本是情難自禁,在那種環境下一切發生的都順理成章,不過他們也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情,誰也沒覺得尷尬。
兩人來到停車場取了車,花逐月道:“你跟曹木蘭好像沒談出什麼結果。”
許純良道:“所以咱們還得去她的基地一趟。”
花逐月酸溜溜道:“看出來了,有些人舍不得走了。”
許純良道:“咱們過來的目的是見夏侯尊,還沒見到夏侯尊本人怎麼可以離開呢?”
花逐月道:“他豈肯見你。”
許純良道:“由不得他。”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咱們先去吃飯,估計那個紅袖很快就會發作了。”
曹木蘭剛剛回到基地就聽說紅袖發瘋的消息,她外出的這段時間,紅袖不知為何突然陷入癲狂狀態,逢人就咬,口不擇言,現在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手下人征求曹木蘭的意見是不是要把紅袖送往精神病院。
嚴洪的死活曹木蘭可以不聞不問,但是紅袖的事情她卻不能不管,想起許純良臨彆時候的那句話,曹木蘭意識到這件事很可能和許純良有關。
屏退眾人她再度請出父親夏侯尊,夏侯尊為紅袖診脈之後,神情變得極其沉重,沉聲道:“她得了失心瘋。”
曹木蘭不解道:“怎麼可能?她過去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疾患,怎麼會突然得了失心瘋?”
夏侯尊道:“她的神門穴處有異樣,有人在這裡下針。”他指給女兒看。
曹木蘭仔細觀察,果然在紅袖手腕橫紋尺側端,尺側腕屈肌腱的橈側凹陷處發現了細小的針眼,正是神門穴的位置。
神門穴是手少陰心經腧穴,五行屬土,因手少陰心經五行屬火,故為心經子穴,又被稱為心經原穴,心經實證可在此穴瀉之,同樣若是針灸手法不同可以達到相反的效果。
夏侯尊讓女兒檢查了紅袖的百會穴、少商穴、太衝穴、合穀穴……等等這些常用來治療精神症狀的穴道,果真在其中的不少穴道上發現了針眼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