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木蘭道:“你能彆問了嗎?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
許純良趕緊舉起酒杯:“行,喝酒。”
他喝乾了這杯酒,夏侯木蘭拿起酒瓶幫他斟滿:“你最近還好吧。”
“最近?咱們好像沒分開幾天吧。”
夏侯木蘭有些尷尬了,自己的確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我聽說東州醫療係統正在反腐,有不少人受到波及了。”
許純良笑了起來:“我是乾行政的,反腐也反不到我頭上,我這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夏侯木蘭看了他一眼,這話他也能說出口?
許純良體會到她眼神的意思:“我公是公私是私,從不占公家便宜。”
夏侯木蘭點了點頭道:“明白。”這貨是沒占公家便宜,這兩天儘占自己便宜了,不但奪了自己的玄陰之體,還占了自己二十五萬,當然這二十五萬她隻是暫時墊付,保險公司會把這窟窿補上的,可有些事能補上,有些是補不上的。
許純良道:“你住下了沒有?”
夏侯木蘭表示住在隱龍湖附近的萬豪。
許純良一聽離他家沒多遠,夏侯木蘭可以隨時將她的那輛車給開走。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都有所保留,也都很客氣。
這時候外麵進來了兩個熟人,卻是長興醫院保衛科科長於向東,和華年大健康副總武法軍。
武法軍看到許純良臉色驟變,看到夏侯木蘭更是內心一沉,他是疲門中人,夏侯木蘭在疲門的地位他是清楚的,而且過去還跟她見過麵。
許純良知道他們兩人私交不錯,可沒想到他們能跑到這裡吃飯,其實他們倆是二場,於向東聽說武法軍決定不走了,特地為他慶賀一下。
見到許純良總不能不打招呼,於向東樂嗬嗬走了過來:“許主任,這麼巧。”
許純良道:“是啊,你們怎麼也來這裡吃飯?”
武法軍道:“剛吃過飯,於科沒喝過癮,約我二場。”
許純良道:“要不一起坐?”
夏侯木蘭認出了武法軍,冷冷掃了他一眼,武法軍哪敢坐下,笑了笑道:“我們就不打擾了。”他向服務員表示這邊的帳算他身上。
許純良道:“不用,舒博士結過了。”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和夏侯木蘭起身離開。
兩人出門之後,許純良道:“剛才那個武法軍也是你們疲門中人。”
夏侯木蘭道:“算是東州這邊的一個小頭目,你是從他那裡得知我的情況?”
許純良看到她冷酷的目光,懷疑她對武法軍動了殺念,笑道:“不是,我跟蹤嚴洪方才找到你的老巢,我看他很怕你的樣子。”
夏侯木蘭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為何不從他身上問出武援義的下落?”
許純良道:“武援義非常狡猾,雖然武法軍是他布局在東州的一顆棋子,但是武援義對他也不是完全信任,你隻當沒見過他就是。”
夏侯木蘭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許純良道:“那我聽你的。”
夏侯木蘭愣了一下,眼角瞟了他一眼,信你才怪,分明是套路我,不過她也懶得壞許純良的事情,意味深長道:“看武法軍那個樣子應該是被你控製了。”
許純良笑道:“你還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看透不說透。”
夏侯木蘭道:“你這個人不擇手段,武法軍鬥不過你。”其實何止武法軍,老謀深算的曹新衛還不是死在他的手下,自己在智商上一直都有優越感,可認識他之後,哪件事不是被他碾壓,最後連身子也被碾壓了。
許純良指了指前方道:“我家就住在那裡,要不要去看看?”不等夏侯木蘭拒絕,他又道:“剛好把你的車開走。”
“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在嗎?”
許純良道:“目前就我一個。”
夏侯木蘭點了點頭,她對許純良的狀況進行了了解,知道許純良平時和爺爺住在一起,老人不再更好,省得見麵尷尬。
許純良道:“事情處理完了?”
夏侯木蘭明白他指的是那三具屍體,輕聲道:“塵歸塵,土歸土。”現在回想起來,許純良阻止自己手刃曹新衛是非常正確的,曹新衛害死她的父母是事實,可他養育了自己也是事實,這二十多年,他營造了一個無微不至的慈父形象,夏侯木蘭最近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