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不用你做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這位曹秉義跟我素不相識,他插手仁和堂的事情也沒什麼征兆,如果有可能,你幫我打聽一下他到底怎麼想,他如果純粹是為了生意,那一切都好說,如果他另有圖謀,我這個人你最了解,肯定不會饒了他。”
夏侯木蘭道:“照伱的說法,當初周仁和老先生把仁和堂的商標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都給你了?”
許純良道:“經過律師立得遺囑,當時分割遺產的時候也算順利,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突然又生出波折了。”
夏侯木蘭道:“也可能周家兄弟接受了現實,認為商標使用權在你手裡,留著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也沒有太多的意義,索性轉讓變現,另起爐灶。”
許純良道:“如果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倒也沒什麼,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負責遺囑的律師不久前移民了,今天有人委托律師要跟我打仁和堂商標的官司。”
夏侯木蘭在這方麵頗有經驗,一聽就意識到許純良應該是被針對了,輕聲道:“是神農集團跟你打官司嗎?”
許純良表示自己不清楚,今天太晚了,等明天他找人幫忙查。
第二天一早,許純良先送爺爺去高鐵站,老爺子非要趕一早的高鐵回東州,許純良打車將他送到地方,把車次發給了鄭培安,讓他去接。
許純良離開高鐵站就去了中醫藥管理局,事先聯係了林思瑾。
雖然這次仁和堂麵臨的風浪不小,可許純良也沒感到太過憂心,他估計真正的幕後推手十有**還是黃有龍,這個神農集團很可能隻是一個幌子。
許純良前往中醫藥管理局的途中就接到了夏侯木蘭的電話,夏侯木蘭已經找曹秉義落實過,神農集團的確購買了仁和堂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但是仁和堂的商標跟他沒有關係。
要跟許純良打商標官司的人是趙恒義,他現在站出來說自己是仁和堂的商標持有人,周仁和當年用欺騙手段搶占了仁和堂的商標權,按照現在的商標法叫侵犯在先權。
根據這個趙恒義所說,當年仁和堂的名字是他爸起的,就連現在用的仁和堂三個字都是他爸親筆書寫。
周仁和最初開設仁和堂的店麵也是從他手裡買下來的,過去就是中藥鋪,他們把店麵轉讓給了周仁和,但是並沒有轉讓仁和堂的商標,是周仁和用欺騙的手段把商標給拿走了。
許純良從未聽周仁和提起過這段曆史,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夏侯木蘭讓他還是早做準備,根據曹秉義所說,對方手中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這次不但要把商標拿過去,還要追究商標持有人的非法使用責任,簡單來說要找他索賠。
許純良又聯係了一下方文正,方文正根本不接他的電話,現在已經可以基本證實了,方文正也不是個好玩意兒,從一開始就隱瞞了許多事,可能從周老爺子委托遺囑開始就已經跟彆人設下圈套了。
因為許純良來京之前就跟林思瑾通過電話,林思瑾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告訴許純良,已經幫他把回春堂和仁和堂列入待審名單。
許純良把準備好的材料給了林思瑾,目前隻能給她回春堂的,仁和堂的那一份因為存在變數,時機有些不對。
林思瑾聽許純良講完這件事,也覺得在商標歸宿官司沒打完之前,並不適合將仁和堂列入待審名單之中。
許純良道:“乾媽,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林思瑾笑道:“誰讓我是你乾媽的?我其實隻是幫你簡化一下程序,該怎麼審還得怎麼審,這裡沒有人情可講,說實話,回春堂和仁和堂相比較而言,仁和堂名氣更大一些。”
許純良道:“我也沒想到會出問題,不過您放心,我很快就能解決。”
林思瑾道:“隻要打官司就沒有短期內能夠解決問題的,反正你也不用著急,真出了什麼問題,還有我呢。”她這個人相當護犢子,心中暗忖,連我乾兒子的招牌都惦記上了,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這個行業混了。
許純良道:“我這次必須要將背後的黑手給挖出來,連根拔起。”
林思瑾道:“是不是有眉目了?”
許純良道:“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暫時不能說。”
林思瑾笑道:“那就是有懷疑的對象了。”
許純良笑笑沒說話。
林思瑾也沒追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似漫不經心道:“我聽說前陣子清雅去了東州?”
許純良點了點頭:“清雅姐是去參加她師姐的畫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