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陸奇向蘇晴道:“蘇晴,能把那天的事發經過詳細說一遍嗎?”
蘇晴望了望許純良,許純良道:“說好了給你接風洗塵,怎麼搞成辦案現場了。”他並不希望這件案子過多地牽涉到蘇晴。
陸明笑道:“喝酒不談業務,要不等以後再聊。”
蘇晴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承認,我對有些情況進行了隱瞞,主要是我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煩。”
當晚這頓飯總體氣氛有些壓抑,範理達和陸明都看出來了,陸奇今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剛剛回來,領導就把這麼大一件案子交給他負責,陸奇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從蘇晴的立場來出發,她被卷進這件事有些無辜,如果不是三兩三想借助省衛視的平台,蘇晴壓根就不會牽扯進去。
這頓飯並沒有持續太久就結束了,主要是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有的不喝,有的不敢敞開了喝,搞到最後兩斤酒都沒喝完。
許純良臨走的時候,陸奇把他送到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目的性過於明確了,我不該談工作上的事情。”
許純良道:“還不是談了?陸奇,我個人覺得這件事不能隻看表麵,現在出現的問題其實是某些人想讓我們看到的。”
陸奇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搞唐經緯?”
許純良道:“都不是什麼好鳥。”
陸奇道:“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雖然明知道有人想利用我們,但是案情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總不能不查,我們警察的職責是清查那些犯罪分子而不是對付某些陰謀家。”
許純良道:“你既然負責這件案子,我們肯定會儘可能給你幫忙,蘇晴在整個過程中都很無辜,是我讓她隱瞞的,我不想她卷入更多的麻煩中。”
“這伱不用擔心,我們警方可以為她提供保護。”
許純良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態度,我是不相信……”他沒把話說完,不想引起陸奇的不快。
陸奇領會到他沒說的幾個字是什麼,皺了皺眉頭,卻不能不承認許純良所說的都是現實,百密一疏,警方的確不能保證蘇晴百分百的安全。
陸奇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你雖然能打,但是你不是警察,你自認為維護正義的時候很可能已經觸犯了法律。”
許純良道:“僅靠著你們是維護不了所有的正義的,這個世界,一半處於陽光之下的時候,另外一半就籠罩在黑暗中,即便是陽光普照的一麵,也有陽光照不到的角落,總有那麼一群人他們擅長尋找法律的漏洞,鑽法律的空子,他們乾著比殺人放火還要卑鄙無恥的事情,但是在你們的眼中,他們沒有觸犯法律,他們都是守法公民。”
陸奇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許純良道:“走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多體諒一下蘇晴的處境,查案的過程中儘量不要影響到她。”
陸奇點了點頭,目送許純良上車,陸明從身後走來,摟著他的肩膀道:“你今晚有點掃興啊。”
陸奇道:“沒辦法,局裡催得緊。”
陸明道:“你沒看出來啊,純良有點不高興,你範哥也無精打采的。”
陸奇道:“跟範哥什麼關係?”
陸明道:“你是個好警察,但是你不懂體製中的門道。這件事可不是抓犯罪分子那麼簡單,當年有關係有責任的單位和個人都會被一網打儘,你範哥目前在文旅局,多少也會受點影響。”
陸奇皺起了眉頭:“都過去了這麼多年,牽連會這麼大?”
陸明道:“你等著瞧吧,監管部門,文物保護部門,當年出警的事故大隊人員等等等等,全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局裡讓你提前回來,不是說你辦案能力出眾,也不是這件案子複雜,而是這件案子涉及到的層麵太多,誰都不想接手。”
其實陸明沒說完,他自己何嘗不是壓力倍增,萬一這件事越鬨越大,上級領導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隨著自媒體的泛濫,他這個位置越來越不好乾了,本來今晚想跟許純良聊聊,看看能不能幫自己活動一下,可弟弟來這麼一出,有些話是不方便說出口了。
陸奇道:“照您這麼說,我豈不是接下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陸明道:“反正都接下了,你扔不掉了。”
蘇晴驅車向隱湖觀邸駛去,有些憂心忡忡道:“純良,我那天並沒有全部交代,警方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
許純良搖了搖頭:“不會,我跟陸奇談過了,他以後儘量不會麻煩你,三兩三那張嘴也沒個把門的,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現在他交代了,提你那茬乾啥?簡直是個豬隊友。”
蘇晴道:“他也害怕,估計是一緊張什麼都交代了。”
許純良道:“沒什麼好怕的,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
蘇晴道:“我才不要你頂。”充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許純良灼熱的目光有些怪異,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許純良心頭有點熱,頃刻間又變成了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休閒褲也變成了束縛自由的牢籠,現在他外出已經非常注重穿著,尤其是褲子,儘量選擇寬鬆款,給自己足夠的空間,才會讓彆人察覺不到他的威脅。
插在褲兜裡的手,悄悄壓製了一下強硬的勢頭,先天境界真是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