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這位從巍山島走出去的乾部,離開之後也好像忘記了這個他工作和戰鬥過的地方。
許純良提前跟王金武打了招呼,王金武安排遊艇早就在古泉鎮碼頭等著。
葉清雅看到顯洪號的時候也感到驚奇,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有這麼豪華的遊艇。
按照許純良的計劃,先帶著她環湖遊覽巍山湖的美景。
葉清雅端著相機拍照的時候,王金武跟許純良站在甲板上聊天。
許純良問起巍山島的近況,王金武道:“沒什麼變化,新來的書記能力明顯比不上秦正陽。對了,大恒那邊的溫泉小鎮又停工了。”
許純良道:“明德集團那邊的投資沒到位?”
王金武搖了搖頭道:“倒不是,聽說大恒內部出了問題,明德集團那邊也在觀望,我聽說華年集團也出事了?”
許純良道:“太正常,這幫乾房地產的都特麼乾著空手套白狼的事情,看著表麵光鮮的大佬,哪個不是一屁股賬。”
王金武感慨道:“還是我叔說得對,農業才是根本,這幫開發商利用關係從農民手裡低價拿地,蓋成房子轉手再賣給失去土地的農民。”
許純良道:“你說得那還算是有良心的,他們多半都是買空賣空,房子都沒蓋好呢就開始往外賣。”
王金武咬牙切齒道:“早就該查查這幫孫子了。”
船行到水下沉城,看到那邊有一艘屬於濟州文旅局的考察船,王金武指了指那艘船道:“看到沒,人家濟州文旅局已經開始考察水下沉城了,聽說要進行考古。”
許純良道:“沒那麼容易吧?”
看到一個潛水員從湖底浮了出來,許純良衝著那潛水員道:“哥們?發現什麼了?”
那潛水員在隊友的幫助下爬上了甲板,摘掉頭盔。許純良才意識到自己冒失了,那潛水員是個女的,女人二十七八歲年紀,因為長期戶外工作的緣故皮膚黝黑,剪著短發,她有些不悅地看了許純良一眼,好像在說你瞎啊。
不過好在那件風波過後,他們一個在濟州工作,一個在東州工作,後來許純良又調回了衛生係統,可以說他們之間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這次偶遇,陸雲旗這輩子都不會主動去找許純良。
許純良向他揮了揮手道:“陸局,太巧了啊,你們怎麼跑到東州來了?”
陸雲旗道:“上級領導的任務……我……我得服從命令聽指揮啊……”一見到許純良就慌了神,他誤以為許純良是過來找他們興師問罪的,其實巍山湖水域的劃分一直都不算太清楚,尤其是水下沉城這一片,哪兒屬於濟州?哪兒屬於東州,恐怕當初分界的那個人也說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巍山島是東州的,大部分巍山湖都是濟州的,這也算是上頭給兩省兩市來了個平衡。
這次的考察雖然是齊魯省批複的,但是濟州方麵並沒有和東州方麵進行事前溝通。
許純良也看出了陸雲旗的緊張,他笑道:“您彆緊張啊,我又不是文旅局的,今天純粹就是過來玩。”
陸雲旗這才想起了許純良已經離開了文旅局,他對許純良的近況並不太清楚,隻是聽說這個人犯了錯誤,被調離了文旅局,至於他去哪裡,是升是降,他都沒有任何興趣,他隻想離這種惡人遠一些,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再有聯絡。
葉清雅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過來看熱鬨,因為光線的緣故今天的水體並不通透,想單憑肉眼就看到水下沉城沒有可能。
潛水的短發女子看到了葉清雅,驚喜道:“葉清雅!”
葉清雅第一眼沒認出她,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這聲音對她來說實在太熟悉了。
“薛安寧!”薛安寧是她的大學校友,不過她當時學得是漢語言文學,薛安寧學得是考古,薛安寧比她高兩屆,兩人能夠認識是得益於當時都加入了學校的書畫社團,薛安寧的一手小篆寫得相當漂亮。
離開校園之後,她們聯絡也就變少了,不過逢年過節還會相互問候,葉清雅結婚的時候薛安寧也到場祝賀。
後來葉清雅結婚後深居簡出,薛安寧也整天天南地北的考古,所以她們最近三年都沒見過麵,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薛安寧讓葉清雅等著,她去船艙裡換了身衣服,通過臨時搭起的木板橋來到了對麵的遊艇上,湖麵雖然風浪不大,可普通人也是不敢從獨木橋一樣的木板上行走,薛安寧勝似閒庭信步,身手不弱。
葉清雅和薛安寧這麼久沒見,兩人顯得格外親熱,相互牽著對方的手又是笑又是跳,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先更一章,第二章在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