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長善醫院認為民政醫院誠意不足已經放棄了合作的想法。”/P
秦玉嬌暗自鬆了口氣,長善醫院知難而退也好,可她又意識到在這件事上可能徹底得罪了許純良,得罪就得罪,反正他的手段已經都拿出來了,我還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不成?/P
秦玉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P
許純良發現她戴的是肖邦的鑽表,這女人還真是夠高調,不過漂亮的女人多半都有錢。/P
秦玉嬌道:“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改天聊。”/P
許純良點了點頭,讓開一條路。/P
秦玉嬌上了車,有些心煩意亂,驅車離開民政局,撥通了一個電話。/P
車內免提響了幾聲之後,一個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玉嬌,什麼事啊?”/P
秦玉嬌有些不悅道:“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P
對方笑了起來:“我可沒這麼說,生氣了?”/P
秦玉嬌道:“有人總是找我麻煩。”/P
“誰啊?”/P
秦玉嬌歎了口氣道:“我們局新來的辦公室主任。”/P
“許純良?”/P
“你認識?”/P
對方沉默了下去,他的沉默就是默認。/P
過了一會兒他方才道:“你跟他怎麼會有矛盾?”/P
秦玉嬌道:“彆提了。”她把新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越是生氣,她在民政局工作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到公開跟自己作對的人。/P
對方耐心聽著,等秦玉嬌說完,他笑道:“你啊,他想合作你答應就是,何必駁了他的麵子。”/P
秦玉嬌道:“你是不知道,長善醫院就是他們家的,我不能任由他占公家便宜吧。”/P
“公家的便宜誰占不是占,隻要他不占你便宜就行。”/P
秦玉嬌啐道:“神經病啊伱,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P
“玉嬌,彆生氣,民政醫院也不是你自己的,你們那麼多病房閒著也是閒著,租給誰用不是用。”/P
“照你說,是我做錯了?”/P
“你沒做錯。”/P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居然背後捅我刀子,沒見過這麼陰的年輕人。”/P
對方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停下之後道:“許多時候做事要講究策略,以退為進方為上策。”/P
秦玉嬌愣了一下:“你是叫我讓步?”/P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知道長善醫院是他們許家的?合作是好事,不合作你怎麼抓他的小辮子?”/P
秦玉嬌似有所悟。/P
顧厚義接到了秦玉嬌的電話,秦玉嬌在電話中表示已經完整看過了他的合作方案,她很感興趣,希望雙方能夠約定一個時間見麵再談一次。/P
顧厚義一猜就是許純良起到了作用,他愉快地答應了下來,掛上電話之後,顧厚義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反饋給許純良。/P
許純良反倒勸顧厚義暫時放棄以長善醫院的名義尋求合作,秦玉嬌之所以改變態度,未必代表她服了軟,她很可能是要采取策略性的讓步,圖謀以後在這件事上做文章。/P
許純良既然動了民政醫院的念頭就不會放棄,他還會促成合作,但是合作之前首先要清除隱患。/P
丁四此時正在許純良的辦公室,把拍到的一摞照片交給許純良。/P
許純良接過照片,看了幾張,嘖嘖讚道:“你這拍照水平可以啊。”/P
丁四笑道:“我手下還是有幾個專業人士的,要說這娘們挺有名氣的,過去民政一枝花,現在雖然老了,可還是能迷倒不少人。”/P
許純良道:“她挺有錢的啊。”/P
丁四道:“漂亮女人有幾個沒錢的?我打聽過了,她爸過去是民政局的老局長,她姐是你們局人事科的秦玉婷,姐夫是耿青鬆,咱們都很熟悉。”/P
許純良邊聽他聊邊看照片。/P
丁四繼續道:“那輛卡宴是她的,據說這娘們炒股炒房賺了不少錢,目前她住在萬福莊園的獨棟彆墅裡,房子不在她的名下,我找了好幾個朋友才查到房子的主人是誰。”/P
許純良把手中的照片看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特彆有價值的:“誰啊?”/P
丁四故意賣了個關子:“說起這個人你也認識。”/P
許純良扔給他一瓶礦泉水:“你少賣關子,有話快說。”/P
丁四擰開瓶蓋,喝了口水之後方才道:“彆墅的所有權屬於康健集團。”/P
許純良真是沒想到,怎麼兜了個圈子居然跟翟平青聯係上了?難道秦玉嬌是翟平青的相好?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翟平青也是男人,隻要是個正常男人沒有不好這一口的,不過這兩人藏得夠深,反正外界是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P
丁四不無得意道:“沒想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