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道:“我恰恰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兩輛車一前一後下了山,許純良開得那輛車胎壓下降不多,謹慎起見還是找了家路邊的輪胎店進行了檢查,果然還是紮胎,補好之後,葉清雅向墨晗道彆。
墨晗卻道:“陳千帆那裡伱們去不去?”
許純良聞言一怔,難道陳千帆也邀請了她?
墨晗告訴他們,自己待會兒要去陳千帆那裡,順便簽署一份合作協議,這份協議是關於巍山島酒廠窖池的科考研究,陳千帆一直對酒廠窖池有興趣,此前也有拿下酒廠的想法,可惜被墨晗捷足先登,當然這件事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許純良。
許純良心說他們兩人達成協議都沒有通過自己,難道連溥建都不知道這件事?琢磨了一下之後決定一起前往,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在一起合作什麼。
陳千帆見到許純良過來也有些意外,此前請他他不來,現在不請自來,許純良這個人做事主打一個隨性,不過陳千帆還是表現出極大的歡迎。
他讓人安排準備之時,又給溥建打了個電話,讓溥建也過來聚聚。
墨晗提出要和許純良單獨談談。
兩人去了陳千帆的茶室,墨晗首先觀察了一下環境,許純良看她警惕的樣子,不禁笑道:“你是擔心老陳裝監控嗎?”
墨晗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許純良感覺這妮子有些被害妄想,他先去茶海旁坐下,燒水泡茶。
墨晗檢查了一圈才來到許純良對麵坐下:“你這次過來是為了黃三爺家裡的事情吧?”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黃三爺待我不薄,他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總不能無動於衷,說起來三爺也有恩於你,如果不是他幫忙,你也得不到那麼多的龍骨。”
墨晗冷冷看了許純良一眼:“他是幫你不是幫我,我買龍骨花了不少錢,做生意談不上什麼恩情。”
許純良笑道:“我就欣賞你這種六親不認的樣子。”
墨晗道:“事情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江湖中的恩怨外人不適合介入。”
許純良道:“最近身體如何?”
墨晗沒有搭理他。
許純良道:“我給你的撥雲定心丹應該快吃完了,你找到合適的修煉對象沒有?”
墨晗一張俏臉變得通紅,這廝真是無恥之尤,怒視許純良道:“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下流。”
許純良一點都不生氣,嗬嗬笑道:“墨晗,你這人真是好歹不知,我看你就快走火入魔,給你撥雲定心丹幫你安定心神,我還給你破解的法子,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對我惡意辱罵,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他給墨晗倒了杯茶:“氣大傷身,加速體內氣息運轉,萬一走火入魔提前,那該多可惜。”
墨晗咬牙切齒道:“我就算死也不要你管。”
許純良道:“死?一時半會倒是不會,萬一你真氣走岔,血脈逆行,神智錯亂,喪失自我意識成為一個傻子那該怎麼辦?”
墨晗知道他故意氣自己,可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有可能發生那樣的狀況,她端起茶盞忽然向許純良的臉上潑去。
許純良早就料定她會有這樣的舉動,隨手一揮,潑向自己的茶水被他掌風所逼,反倒澆了墨晗一頭一臉。
墨晗雖然武功不弱,但是和許純良還是不能相提並論,水淋淋坐在那裡,尷尬的臉都青了。
許純良笑眯眯遞給她一盒紙巾:“控製情緒,不然容易遭到反噬,看看,這報應來了吧。”
墨晗虎視眈眈盯住許純良,這會兒連殺他的心都有了,許純良若無其事,還主動抽出一張紙幫她擦臉:“其實你長得也行,就是整天板著一張臉,長時間保持這種表情容易肌肉僵硬。”
墨晗照著他的手拍了一巴掌,許純良這次沒躲,趁機坐回自己的位子:“我就說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才是狗呢!”
許純良道:“彆鬨,外麵這麼多人聽著,萬一懷疑咱倆在裡麵乾點啥,你一私營業主無所謂,我是體製中人,黨員,我還怕人說閒話呢,萬一影響我前程你能負責嗎?”
墨晗抽出紙巾用力擦臉,氣得手都哆嗦了:“你還怕人說閒話?你什麼下流事情乾不出來?你就是一臭流氓!”
許純良道:“這話有些惡毒了,我怎麼流氓了?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對你耍過流氓嗎?沒有吧?”
“你敢!”墨晗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仿佛要把他給吃了。
許純良道:“我什麼下流事情乾不出來?沒有不敢,隻有不願,你雖然長得不賴,可沒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墨晗氣得拿起擦過的紙巾砸他。
許純良將地上的紙巾撿起:“講點衛生行不?回頭人家看見這一地的紙巾,咱倆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我這人比較愛惜名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