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也是一怔,他留下活口的原因就是想盤問這些殺手是誰派來的,想不到墨晗出手就把人給乾掉了,壞了,這妮子要殺人滅口,其中必有玄機。
許純良準備阻止墨晗殺死另外一名殺手的時候,墨晗卻沒有繼續出手,雙目盯住那唯一的幸存者用日語道:“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場。”
那名幸存者被許純良製住啞穴,現在根本發不出聲音。
墨晗看出原因,伸手去解他的啞穴,手指點下去對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有些尷尬地望著許純良,心中暗忖,這廝的點穴手法我居然解不開。
許純良看出她的尷尬,伸手將殺手的啞穴解開了,心中暗自奇怪,墨晗剛說的是日語嗎?反正我聽不懂,難道這幾名殺手都是霓虹人?
墨晗用日語道:“說,什麼人派你們過來的?”
殺手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許純良看到這貨咬肌動了一下,提前洞悉了他的目的,及時點中了他的穴道,掰開這廝的嘴巴,將暗藏在舌根的膠囊摳了出來,這名殺手正準備咬破膠囊自殺,可惜還沒等他做完動作就被許純良發現了。
墨晗望著那顆藍色小藥丸,對許純良的敬佩之心又多了幾分,這廝不但武功高強智力也是超人一等,預判了對方的自殺。
許純良道:“你慢慢問吧,我去看看汽車受損的情況。”
許純良來到汽車旁,從墨晗用日語審問的情況來看,她應該已經將對方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場刺殺的目標是墨晗無疑,自己隻是不巧給遇上了,對他來說挺倒黴的,可對墨晗來說還是蠻幸運的,如果不是自己在她身邊,今晚這場麵她一個人隻怕不好應付。
以墨晗的武功在正常狀況下對付這三名殺手應該沒啥問題,可她現在因為修煉受助功力大打折扣,隻能達到她巔峰狀態實力的一半。
許純良將車上的羽箭拽了出來,借著月光在鏃尖上看到了一個甲字,不知這個字代表了什麼,鏃尖並非中華傳統的形狀。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墨晗從蘆葦蕩內走出,向許純良道:“走吧。”
許純良道:“人呢?”
墨晗道:“我會讓人處理,你隻管放心,不會有紕漏的。”
許純良心中有些好奇,不知她用怎樣的方法處理?
墨晗道:“走吧,馬上處理屍體的人就會到,你不想被他們撞上吧?”
許純良上了車,墨晗驅車離開了江灘,許純良耐住性子沒有發問,最後還是墨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們都是從霓虹來的。”
許純良道:“所以你用日語問話?你是怎麼發現他們身份的?”
墨晗道:“射向我們的弩箭箭鏃之上刻有一個甲字,代表甲賀,霓虹忍者流派之一,過去指的是定居在甲賀的修驗者。甲賀的中央有座海拔六百多米的飯道山,自古以來就是天台宗的三大修行道場之一,有很多修驗者。”
許純良道:“忍者?沒感覺他們有多強?我也沒見他們施展忍術。”
墨晗道:“那是因為他們的對手太強。”
許純良笑了起來,墨晗好像是在變相地恭維自己。
“你還得罪了小鬼子?”
墨晗道:“此事跟你無關,抱歉,今晚連累你了。”
許純良道:“我本來還以為你設了個局,不過我看他們剛才的表現是想把你給乾掉,設局這麼逼真的好像不太多。”
墨晗道:“我還沒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做局,要對付你也不用這麼麻煩。”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早已承認,就許純良表現出的實力,對付他很難,誰也不會輕易選擇和這樣的強者為敵。
許純良道:“你剛剛讓我幫忙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墨晗道:“也不算什麼大事,你愛幫不幫。”
許純良道:“你對許家的事情好像很有些興趣啊,你和梅如雪到底什麼關係?”
墨晗忽然踩下刹車,許純良猝不及防,身體因慣性前衝。
“怎麼開的車?”許純良抱怨道。
墨晗緊咬牙關,右手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
許純良意識到她情況有些不對:“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墨晗道:“我沒事……”她迅速從手袋中找出一個玉瓶,從中取出一顆藥丸塞入口中。
許純良本以為她服下的是自己給她的撥雲定心丹,可發現那瓶子並非自己給她的那個,藥丸雖小,可散發出的氣味瞞不過許純良的感知,他馬上判斷出,這是一枚理氣歸元之類的藥丸,其中含有赤焰草,三歲枯之類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