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腦海中回顧著自己入了皇宮之後的點點滴滴。
片刻之後,臉色才漸漸舒緩了下來。
“不過陛下竟是主動任我為官……看來比起玉真這個女兒,他更看重的是東海趙家。”
天武皇帝表露出想要任趙祈安為官時,雖是如長輩般關懷的口吻。
可世上又豈會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
此番舉動,是為了安撫趙祈安,也是為了安撫他背後的揚州士族、東海趙家。
“不過,倒也不是壞事。”
若是以前,這紛亂朝局,趙祈安覺得自己還不到入場的時機。
天時在我,靜觀其變便是。
但昨日過後,他的心思有些變了。
有個官身,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壞事了。
……
養心殿內,送趙祈安離開的宮人回來向五侯千歲複命。
五侯千歲對依舊還在進食的天武皇說道:“陛下,駙馬爺出宮了。”
“嗯。”
天武皇應了一聲,並不關心。
五侯千歲有些不解,思來想去還是問道:“陛下,我有一事不解。”
“說。”
“陛下為何這般看重那趙海青?我試過他,並無半點武道在身,也未聽聞他有文治之能。若非玉真殿下這事……我甚至不曾想得起京中還有這樣一號人。”
天武皇放下手上的食物,目光看向五侯千歲:“你這老狗也想不通?”
五侯千歲搖搖頭,老老實實道:“想不通。”
“朕也想不通啊。”
天武皇感慨了一聲,隨後問道:“自他入殿,見朕以來,可曾麵露懼色?”
“這……”
五侯千歲低頭細細想了一番,不大確定道:“似是不曾。”
“朕當年隻身赴東海,無意見他一眼,也不曾見他有懼色。”天武皇麵上流露出疑惑之色,問道,“他怎麼就不畏懼朕呢?”
五侯千歲聞言一驚。
當年天武皇親赴東海,他沒有陪同。
可他卻知道那一次,天武皇帶走了人皇劍。
那便……絕無可能是和和氣氣的去的。
五侯千歲很快平靜下來,躬身道:“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天武皇笑道:“誰知道呢?不過趙海青是真有一項本事的。”
“什麼本事?”
“他真能變出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