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的變化,都意味著趙觀象的血氣在暴走,靈力在失控,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王平幾乎一眼就看出了趙觀象動用了臨時提升自己修為的秘法。
此類秘法在江湖中並不罕見,尤其是南邊救世教的那些人,更是有著層出不窮的此類秘法。
但這種秘法,臨時提升戰鬥力的同時,也意味著極大的副作用。
王平盯著趙觀象看了許久,說道:“你與這女人莫不是有什麼奸情?竟是真肯為了救她動用這種秘法?”
趙觀象?
救她?
薑柳兒聞言,錯愕不已。
可她看到暴走邊緣的趙觀象,眼神中浮現出不解。
她與趙觀象接觸並不多,哪怕自家夫君在趙觀象手底下做事也快兩年,可她與趙觀象見過麵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過來。
因為她不喜歡趙觀象這個人。
浪蕩、輕浮、不修邊際、魯莽……總之,不像個好人。
她甚至一度將自己夫君的仕途不順怪罪在了趙觀象的頭上。
薑柳兒突然回想起,自己曾要求夫君與那雛虎校尉走得遠一些,甚至想過托關係把夫君從趙觀象手底下調走,調到其他校尉手底下去。
但那一次,素來對她百依百順的丈夫,卻是第一次與她發了脾氣。
“趙校尉,哪怕他總是愛耍小聰明、霸道不講理、脾氣又臭又硬、還總是貪圖美色……但他是真正的至仁至信、至真至誠,他是君子!”
“誰?”
“趙校尉!”
“他?”
“君子者,在其行而不在其言,論其心而不論其表……總之你再說趙校尉不是,我、我……我不與你過這日子了!”
她現在,突然有些明白為何趙觀象會在自己夫君心中地位如此之高。
……
趙觀象喘著粗氣,隻覺得渾身“漲”得厲害。
這種漲,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直接“砰”得一聲炸成一團肉泥。
他的後腦、胸膛、下腹三處,被刺入了三根細細的銀針。
而這三根銀針,本身無半點力量可言,隻是刺激著他體內的力量不遺餘力得爆發出來。
趙觀象能夠感覺得到,自己一拳的力道,至少比之之前翻了三倍。
他本就是五品巔峰的修為,又修行著世間無上法,本就是與天人武者最為接近的凡品武夫之一。
如今有銀針秘法,將力量增幅了三倍,若隻論力量,不遜色普通的天人武者。
這也是他挑戰王平的底氣所在。
但這份力量的代價,同樣是巨大的。
趙觀象駐足腳步,看向王平,說道:“過河交手,否則我現在就走,你攔不住我!”
兩人若是交手,即便是戰鬥餘波,也可能傷及顯然已經沒有自保能力的薑柳兒。
也正因此,趙觀象要與王平過河交手。
王平自信一笑:“好!”
這趙觀象,未免也太自大了一些。
真以為以秘法提升實力,就能夠跨境與天人武者為敵麼?
武道天塹之所謂被稱之為天塹,一方麵是凡品武夫蛻變為天人武者之難。
但另一方麵,卻也是在說天人武者與凡品武夫之間的差距。
再厲害的天驕,也不可能跨越得了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