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當姬青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阮玉都不由怔住了。
他在來之前,已經想過了姬青空會來找他的理由。
可萬萬沒想到,這位四皇子竟是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阮玉不由麵露遲疑,拱手問道:“鬥膽一問,殿下今日與我相見,可是二皇子授意?”
姬青空哈哈一笑:“那自然是沒有的。”
“那殿下豈不是空手套白狼?”
“誒,阮先生稍安勿躁。”
姬青空拿起酒壺,拿起桌上倒扣的杯子,親自為阮玉斟酒,放在桌上遞了過去:“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找的你?”
阮玉視線低垂下來,看向遞到他身前的酒杯,但是並不去碰,淡淡道:“願聞其詳。”
“自然是二哥私下與我提及了你!”
姬青空加重了語氣,停頓片刻後說道:“你願將悟道茶樹這樣的至寶獻給二哥,足可見你結交二哥的誠意。而二哥心中也是意動,隻不過那趙祈安前些日子幫了二哥一些小忙,此刻若是拋棄了他,豈不是讓二哥背上背信棄義的名?你叫其他投靠二哥的人如何看他,你這不是讓他難做麼?”
阮玉心中驚訝,不知其中還有此一節,問道:“少家主幫了二皇子什麼忙?”
姬青空湊過身去,壓低聲神神秘秘道:“和三哥有關,你沒看到三哥最近跟個縮頭烏龜似的麼?”
他並不明說是什麼事,隻是點明了是什麼人。
這頓時讓阮玉心中升起了無限遐想。
難怪他試圖與三皇子結交之時,三皇子的態度如此冷淡。
若是趙祈安幫二皇子對付過三皇子,那三皇子估計以為趙家是傾向了二皇子,自己這個趙家供奉在這個時候再去接近三皇子,可不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麼?
這樣一來,阮玉也就理解了三皇子這些日子為何對他的示好如此冷淡的緣故,心中對姬青空的話也就多信了幾分。
姬青空見阮玉麵露沉思,趁熱打鐵道:“那日二哥答應趙祈安將你拒之門外,是趙祈安同樣說他會在萬壽宴前將你從東海帶來的悟道茶樹獻給二哥。”
阮玉冷笑了一聲:“嗬,絕無可能。”
他似乎很篤定趙祈安找不到悟道茶樹的下落。
姬青空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點頭道:“阮先生確實是將那至寶藏得隱蔽,如今時間一天天過去,趙祈安那邊半點動靜也無,二哥心中也著急,可他既然已經答應了趙祈安,現在已是騎虎難下,隻能去搜羅其他寶物準備萬壽宴上進獻父皇。”
“但時間緊迫,如何找得到一件能與悟道茶樹媲美的至寶進獻?”
“二哥時常與我說,若那日再讓他選,他定是不信趙祈安的鬼話。”
他望向阮玉,微微笑道:“你說,若是我願意為你和二哥再牽線搭橋一次,為你在二哥麵前極儘美言,如何?”
阮玉心動了。
靈奴刺殺趙祈安失敗,吳相那邊恐怕不會再給他機會。
之前他將厚望寄托在三皇子身上,如今從姬青空口中知曉了三皇子和趙家之間的過節,恐怕想要接近三皇子也是難事。
若是能夠與二皇子再次搭上關係……以二皇子與吳相之間的關係,自己眼前的困境瞬間可解。
而趙祈安則是失去了二皇子的青睞,等同於少了一位極有分量的盟友。
此消彼長,自然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好事!
但阮玉心中還多著分警惕,不動聲色得問道:“四殿下為何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