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向他,兩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我可是捐了十五塊錢的!劉海中得意的想著,這醫務室成立的講話,當然得我老劉來。
正準備繼續拽上兩句,耳邊先是傳來一聲“砰”,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
嚇得劉海中一個哆嗦,扭頭望去,正看見自家的二小子劉光天,手裡掐著根煙,在小鞭旁邊笑的齜牙咧嘴。
這一下氣的劉海中是惡向膽邊生,勞資花了十五塊錢弄來的露臉機會,全特麼被你個小兔崽子給謔謔了。
“劉光天!”劉海中習慣性的要解腰帶,忽然想起來這個場合不太合適。伸到腰邊的手,連忙放在了肚子上。
“郝仁,你二大爺肚子有點痛,要不先給看看?”
易中海一臉厚道的看著劉海中,揶揄的說道。
“嗤”郝仁還沒開口,何雨柱倒是先笑了起來,聲音像極了自行車跑氣的聲音。
劉海中的臉立馬漲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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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終是散了,空氣裡彌漫著尚未散去的硫磺味。
醫護室裡,幾個待診的病人坐在長椅上,看著正在把脈的郝仁,小聲的議論著。
“這大夫這麼年輕,醫術行不行的?”說話的這位,有些麵生,應該是彆的四合院的。
“你可彆小看了郝大夫。這可是軋鋼廠醫務科的大夫。”
有人插話:“把脈不是中醫嗎?怎麼不開中藥,開西藥?”
“聽說是西藥見效快。現在去醫院也是開西藥了。”
郝仁的手指,搭在賈大媽的手腕內側。一會皺皺眉,一會吧唧吧唧嘴。看的賈張氏心裡一陣發毛。
終於,郝仁抽回手,坐直了身子。
“賈大媽,你這身體沒啥大毛病,就是有點……。”欲揚先抑的道理,郝仁還是懂的。
“就是有點啥?”賈張氏一臉急切。
“賈大媽,你這是有心病啊。”郝仁一臉關切的說道。
“心病?我怎麼沒感覺到?”賈張氏有點不信。
不太好糊弄,郝仁繼續下藥。
“你最近是不是吃飯不香?睡也睡不好?早上醒的還早?心裡還經常煩悶?”
賈張氏一拍大腿:“嘿!真準!按理說我家旭東進了廠,我該是吃嘛嘛香。可心裡老是有點不得勁。”
郝仁暗笑,這年頭,哪個人沒這些毛病。
“賈大媽,您這心病,還是因為旭東哥。雖說旭東哥進了廠,當了工人。可是他今年二十了吧?放在早幾年,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您想想,這些天你是不是為著旭東哥說媳婦的事,勞心費神來著?”
“可不是嘛。找了幾個媒婆,介紹的全是鄉下姑娘。我家旭東現在可是工人,這哪能將就。”
“賈大媽,還得是您眼光長遠。要是找了個鄉下姑娘,旭東哥的那點工資可就是三個人花了。農村的生活條件,您又不是不知道,隔三差五的再接濟一下娘家,您說說,這日子還能過嗎?”
賈張氏一聽,還真是這個理。這讀過書的人,心眼子就是多。
“得了,賈大媽。您呐,這幾天多尋思尋思兒媳婦的事。兒媳婦定下了,你這心病自然就沒了。”
賈張氏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好不容易看病不用花錢了,你這還不給開個藥?
“要不給你拿兩片止痛藥?”郝仁看出了她的心思。
“還是你小郝醫術高明!”拿著止痛片,賈張氏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下一位。”郝仁喊道。
“郝大夫,我也是吃飯不香,睡不著覺,早上醒得早,心裡還煩悶。”
“啊?”郝仁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我那是忽悠賈張氏的,你這給我來真的?
“你也有個二十歲沒結婚的兒子?”郝仁的語氣有點不確定了。
“可不是嘛!郝大夫,你聽我跟你說…………。”
我尼瑪,都當哥們兒這醫務室是心理診所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