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啊,不是弟弟抻著。實在是,我爸說了,啥時候王主任再來過,啥時候讓我出院。”
“王主任還要過來?”郝仁奇道。
被包成木乃伊的劉光天點了點頭:“王主任上次說了,她還會再來看我的。我爸就覺得這是個機會。郝哥啊,就剛才喂雞湯這場景,我爸是天天拉著我排練啊。不配合還不行。郝哥,你趕緊讓王主任來一趟吧。我不想再喝雞湯了,ue!看到沒,提到雞湯我現在都反胃了。”
郝仁一臉同情的看著劉光天。有父如此,夫複何求?
在劉光天充滿期望的眼神中,郝仁放下一包糕點,出了病房。
本打算到急診科找上次那師兄混個臉熟。
沒成想,剛到急診室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聲音。
“林老板,你兒子的肺炎還是比較嚴重的。”
不是師兄的聲音,郝仁轉身就要走。
“昨晚打了一針你帶過來的藥,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為了保險一點,最好今天再打一針。”
郝仁豎起了耳朵,什麼藥這麼神?青黴素?這年頭兒,除了青黴素,也沒有彆的抗生素吧?
“大夫,我這就安排。阿水,阿亂,你們倆再去聯係那個人。再買一支……兩支。天黑前帶過來。”
“明白,老板。”
郝仁連忙躲回二樓。
急診室的門打開了,兩個約莫三四十歲、身材略顯壯碩的男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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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待他們要出了醫院大門,才下樓遠遠的跟上。
兩人越走越遠,也越來越偏。
郝仁也小心翼翼的跟著。隔個幾分鐘,就從實驗室拿套上衣換了。
製作阿司匹林的固廢還沒扔,抓了把抹在了臉上。(柳枝粉的漿料)
一股柳枝味,熏的郝仁睜不開眼。
約莫走了一個鐘頭,兩人在一處倉庫停了下來。
兩人並沒有繼續朝倉庫大門走去,而是繞到了倉庫後麵的角落。
其中一人,隔著牆小聲喊道:“三哥,三哥。阿三哥。”
良久沒人回應。
另一人有些不耐,伸手拍了一下。
突然,牆角處一扇鐵皮小門開了,伸出一隻手,一把他們拉了進去。
“嘎吱”,小門又關上了。
見四下無人,郝仁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隔著鐵皮小門,聽著裡麵的動靜。
“你們倆怎麼來這找我?是想害死我啊。”這應該是阿三的聲音。
“三哥,這不是著急嗎?”不知是阿水還是阿亂的聲音。
“我的親弟弟來,著急也不能這樣玩啊。你這是想要三哥的命啊。”
“嘿嘿,三哥。就是我阿水死了,也不能讓你死。”
“烏鴉嘴!少特麼亂說話。家裡都有老娘等著照料,做什麼事都要注意分寸。”
“三哥,昨天拿的那藥,還有嗎?”阿水的聲音。
“這些資本家就是特麼的摳摳搜搜的!上次多拿幾瓶不就得了。”
“三哥,這一小藥瓶就要一條大黃魚。林老板家底再厚實,也不敢這麼花啊。”
“行了,錢帶了嗎?”
“帶了,帶了。兩條大黃魚。”
“把藥包好,彆磕著碰著了。”阿三提醒到。“這可是最好的青黴素了,金貴著呐。”
青黴素?郝仁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