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出大事了。”
“怎麼說?”郝仁放下筆。
“幾個藥商鬨了內訌,死了一個,癱了一個。聽說還跑了一個。”老李不緊不慢的說著。
郝仁麵不改色:“您老這是長了對順風耳啊。”
“嗨,大半夜的送進了二院,又找了好些大夫會診。你李爺我也過去了。”
郝仁起了身,提起熱水瓶,給老李的杯子添了水。
“癱的那個有點奇怪。人還清醒,就是一直說胡話。老是說什麼,被人在脊椎上點了一下,就癱了。”老李接著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就那傷痕,怎麼可能是手指造成的?看著倒像是從樓上摔下,剛好撞到桌角的樣子。骨頭都裂開了。”
“還是您老分析的準!”郝仁豎起了大拇指。
“也不看看爺們兒是誰。”老李麵有得色,“對了,你那媳婦兒的事怎麼樣了?”
郝仁掏出車鑰匙,放在桌子上:“正準備和您說。成了。我剛一進她們家,我老丈人就緊緊握住我的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我盼來了……”
“打住!說話都沒個正經。”
“反正就這意思,大差不差。現在就等他們那邊定日子了。都是新中國了,那些老規矩也不用了。選個日子,辦個酒席,就算是結婚了。”
說起了自己的婚事,郝仁也愉快了起來。
老李點了點頭:“陳規陋習就應該舍棄掉。這結婚可是一筆大開支,錢還夠用嗎?”
郝仁掰著手指,一筆筆算著:“屋裡頭要添置點家具,十五塊;彩禮,五塊;酒席十桌,兩塊八一桌;煙酒糖,二十塊。再算上其它雜七雜八的,七十塊錢打底。”
老李也給郝仁算起了賬:“你小子去年年中來的醫務科,每個月二十塊。到現在也該攢了小一百了吧。”
郝仁紅著臉,點頭:“那可不。是有小一百了。”
沒錯,差九十九就小一百了。
“彩禮五塊是不是少了點?半月工資都不到,聽說有些地方的彩禮,五年的工資都不夠。”老李咋舌道。
“您老也穿越的?”
“什麼川粵?李爺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四九城人。”或許茶水喝急了,老李腦門子冒汗了。
“是是是。就您老這口音,倍兒地道。”
老李連喝了幾口水,噸噸噸噸噸。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這自行車你先騎著吧,等辦了酒再給我。”老李把車鑰匙又丟了過來。
郝仁本想推脫,畢竟這可是大件,老是借著也不好。轉念一想,這幾天就要用到,於是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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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後廚。
師大爺賣著力氣鏟著大鍋菜,臉上卻是笑嗬嗬的。
“你說這小子怎麼突然就開了竅呢?”
後廚角落裡,擺了張桌子,桌子旁,何雨柱一口一個大舅哥的伺候著。
“大爺,聽何廚說,醫務室的郝大夫給他開了方子。”
“是嗎?那你小子得常去醫務室轉轉。”
“我又沒病,常去醫務室乾嘛?”
“用傻柱兒的方子,給你治治腦子!瞎掰扯的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