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這幾年,蟲蛀鼠咬的。”老李接著說。
“一百五。不能再低了。”
“這桌腿都裂開了。”
……
院門口,兩輛板車裝滿了家具。
“前些年,這老張得了場大病。是你李爺我,妙手回春救了他一把。”
看著郝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老李忙在一旁解釋著。
郝仁笑著道:“我說他怎麼對您老這麼客氣。”聽了老李的解釋,郝仁心裡的蹊蹺減輕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沒想明白,一間沒人住的房子,家具上為什麼會一塵不染。
眼瞅著板車動起來了,郝仁連忙把自行車推了過來。老李卻說要和老張喝幾杯再回去,郝仁隻能跟著板車先回了四合院。
“傻柱兒,快過來幫忙。”閻埠貴朝中院喊著。
何雨柱嘴裡咬著半塊饅頭跑了過來,剛想問閻埠貴什麼事,一看這場麵:“謔!好家夥兒!這得花不少銀子吧?”
郝仁拍了拍八仙桌,發出‘砰砰’的聲音。
“棗木的,八塊錢。”
“棗木的啊?這倒是不貴。”
說話的功夫,院裡的人也都聚了過來。有的端著飯碗,有的拿著窩窩頭,還有的拿著根雞腿-這是許大茂。
“我說哥幾個兒,一起搭把手吧。”何雨柱喊道。
立馬幾個人圍了上來,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
“郝仁,你屋裡這大床放哪?謔,床梁都斷了?”閻埠貴說道。
“三大爺,那床都壞成那樣了,扔了吧。”郝仁想了想,回答著。
“彆扔啊,修修還能用。”閻埠貴有些急了,小年輕的就是不會過日子。
“要不先靠牆邊上?三大爺,等哪天修好了,你拿去用?”
閻埠貴家的老三,今年就要出來了,家裡正缺一張大床。原想著過幾天去廢品站淘弄一個,沒成想,郝仁這邊倒是空出來一個。
閻埠貴喜滋滋的,連連說道:“那三大爺承你的情。”
很快,屋子裡清的一乾二淨。新添置的家什,陸續搬了進來。
“郝哥,這新家具一擺,你這可氣派多了。”閆解成誇道。
郝仁停下手,從懷裡掏出包大前門。剛想散圈煙,猛地想到什麼。
“哥幾個,咱們到門口抽煙去。”
屋裡可一水的新家具,抽煙?那像話嘛!
“解成,三大爺回屋了。你也來一根?”一圈人點了煙後,郝仁遞了根煙過去。
閆解成舔了舔嘴唇:“這不太好吧?”
劉光齊‘嘿’了一聲:“裝什麼呢?不抽給我。”
閆解成連忙接過煙,從兜裡掏出盒火柴,熟練的點上。
“郝哥,這煙真好。”
夜深了,郝仁卻失眠了。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
老張聽到自己要出兌家具時,為什麼是那個表情?無人居住的房子,家具為什麼一塵不染?明明是紅木家具,為什麼要說是棗榆木的?
所有的問題,最終都化成了一個問題:老李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