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隊長,應該沒事了,動脈雖然有被傷到,但是萬幸還是能縫合的。
隻要止住了血,他的事就不大,休養兩周就行了。”
“醫生,我剛剛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像看見我太奶了,她剛走。”
病床上的人沙啞著聲音問道。
“你呀,確實從鬼門關剛回來,你被小刀刺中了大腿,血流不止,祁隊長抱著你連跑了幾公裡到醫院來。
要是他跑步再慢五分鐘,你的血就流的差不多了。”
“你是祁隊長吧,謝謝,謝謝。”
話說著,這名三十來歲的大男人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是名門出身,一輩子順風順水,哪能想到在這麼個小巷子裡差點失去生命,剛剛他躺在地上,感受著冰冷的地麵,也清晰得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漸漸流失,世界開始歸於黑暗,隻聽見一聲大吼。
“你們乾什麼!警察!”
才將他拉回了人間,這一路上來醫院,他不是完全沒有知覺,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讓他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當時真看見了他太奶,他太奶可愛他了,不過沒帶他走。
“彆激動,彆激動,你傷口才剛縫上。
我是個警察,看見這種情況肯定要挺身而出。
對了,聽你口音,是外地人,家人在這裡嗎?
還是在這裡工作,我去通知你的家人。”
“我的包裡,有傳呼機,我包呢?”
祁同偉這才想起,雖然小混混沒拿包,但是他也沒來得及拿包,就丟在原地。
“剛剛忙著送你過來,沒拿。
電話號碼記得嗎?”
“我來是出差的,你打給林城招待所,找308房間,裡麵是我領導住的,跟他說一下就行。
祁隊長,謝謝你,我叫金新凱,在京城上班的。
你的全名叫什麼的?”
“不用糾結了,叫我紅領巾吧。
說笑的,我叫祁同偉,是林城公安的民警。
你休息一下,我馬上通知你的領導。”
祁同偉在護士站找了本林城市的黃頁,找到了林城招待所的電話,算是找到了金新凱的領導。
該領導應該在焦急尋找金新凱,聽著語氣就氣衝衝的。
“誰找我?忙著呢,有什麼話快說。”
這一副頤指氣使的祈使句,看來話筒對麵這位是當慣了領導,長期指揮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欽差大臣,見官大三級,在京城夾著尾巴做人,來了地方出差釋放了本性。
“你好,我是林城公安的祁同偉,這位金新凱先生是你的下屬吧,他受了傷,正在林城醫院。
需要你過來一趟。”
等一行四五人匆匆趕來的時候,剛好趕到病房看見了祁同偉在陪著金新凱說話。
“金處長,什麼情況?”
一名看著像秘書樣子的先行進來查看情況,其他人一起進來看望金新凱,而另一名看著年紀較大的乾部則留在外麵,直接找上了醫生詢問情況。
“白秘書,我沒事,就是遭遇了小毛賊,受了點傷,是這位林城公安的祁隊長碰上了,趕跑了小毛賊,帶我來了醫院。
唐司長,您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