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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方案你要改一下,動員起所有人,兩個搞童裝的村子,你和夏橋街道的黨委書記和主任商量好。
這次我不會主動幫你協調,如果你連這個工作也做不了,那這個位子你隻怕也坐不了多久。
還會背鍋免職離開,懂不懂,這件工作做好了,你才能在這個位子坐穩了。”
夏獻崇的臉上流下汗,大冬天被祁同偉灌滿了壓力,以前當副局長的時候可是老輕鬆了,現在這個局長居然麵臨這麼大的壓力,都不知道上位是好是壞。
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他的輕鬆日子到頭了。
“行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兩個幫手,進來!”
隨著祁同偉的話音一落,胡方源和方正二人也進了門。
“這位就是城管局新任局長夏獻崇,他們倆是胡方源和方正,都是公安分局調來的。
胡方源會擔任你空出來的副局長,方正會擔任執法大隊長。
你們認識一下。”
二人擺正態度,彎腰和夏獻崇握手見過後,祁同偉才繼續開口。
“我這個人很簡單,提拔你們三個人的目的也很簡單。
就是為了乾工作。
回去,你們要用最短的時間,把那兩個副局長的內鬥壓下來,把他們的隊伍拆散。
夏獻崇,有什麼事你吩咐他們倆去做,你們倆無條件服從一把手的命令。
懂了吧,調整好了乾部隊伍,馬上就投入工作,那個文件你們整理出方案來,這周就要開始。
好了,你們走吧。”
祁同偉做一把手做久了,和下屬們談話也越來越習慣一言堂,他也沒預料到自己會和前世的沙瑞金越來越像,其實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前世祁同偉被一個強勢的娘家壓了幾十年,後來又攀附趙家,都是做孫子為主,自然培養不出來一把手的氣質。
其實剛重生的時候,祁同偉也想過,是不是直接去截胡鐘正國的女兒,也就是侯亮平的女朋友鐘小艾攀上高枝,不過轉念一想,侯亮平在2017年還隻是剛剛提拔到副廳級省檢察院反貪局局長。
而隻比侯亮平大三歲的祁同偉,卻已經當了八年的副廳長,當了兩年的公安廳長,這可是副部級的預備役。
說明侯亮平攀的高枝鐘正國在壓製他,乃至他的職位比鐘小艾還要低,大部分資源應該都給了鐘小艾沒出場的兄弟。
所以傻乎乎的截胡鐘小艾,最後還是要被強勢的娘家不停壓製,繼續做孫子,搞不好退休了還上不去副部級,在家裡換個姿勢都要打報告,哪裡像現在,未婚妻一家都主動到他買的房子裡過年,氣氛和諧,多好。
還有一點,祁同偉如果想要上位比前世更高的位置,那就不能再卷入漢東那個泥潭了,在裡麵一直爭鬥嗎?
哪有人鬥出一片天的,跳出這個大坑,重新做選擇,才是最好的安排。
所以這輩子祁同偉為了不再當孫子,這才找了個普通科級乾部家庭出身的章若南,這樣能少一些家庭矛盾,也不需要再看其他人的眼色。
一切都靠自己的努力上位,但是這樣的做法也恰恰好重新培養了祁同偉的自信心,一把手做久了,做事和說話都是霸道無比。
反正,不能繼續當孫子了,就算找盟友,也都是以尊重為前提互相幫助。
現在找的幾個盟友,如金新凱,高育良乃至洪組長都是亦師亦友,互相尊重,互相幫助的關係,其他人再是厲害,我祁同偉不事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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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九點鐘,樓下幾個涉企部門的人都已經在等著了,機關事務局派了一輛考斯特大巴在等待,盧強還在確認最後的行程路線。
“出發。”
於小明馬上跑了下去,開著自己的車跟隨。
做司機必須時刻跟著領導,哪怕他坐了大巴,也要跟著,開著自己的車在後頭跟也沒關係,因為領導是有特權的,出去調研到一半,他可以和下屬們說一句,你們辛苦一下,我有點事走了,這時候開著私車的司機就要趕緊跟上,把領導帶上,去一些私人的場合。
不過祁同偉沒有這個需求,他在江北新區工作外的朋友很少,反而是故意不怎麼搭理彆人,就是避免自己被當地的關係網纏住,影響工作。
當然,於小
明過來也是有自己的作用的,他能帶著公安局的幾個乾警隨時待命做安保工作,當然,一般副區長是沒這個待遇的,祁同偉另當彆論。
大巴上,車門進來第一眼看見的位子,一般是主位,祁同偉當仁不讓得坐下,後麵幾排坐著各部門的負責人,盧強坐在靠車門的旁邊,也就是城鄉巴士的售票員位子,方便時刻和駕駛員溝通,其他位子就沒那麼講究了,一般是職位越高,離領導的視線越近。
“區長,我們第一站去的輕工業園區,這邊是東甌市的一大鞋服基地,幾個比較出名的鞋廠如綠螳螂鞋服和亞康鞋業都在這裡。
第一家企業就是綠螳螂服飾。”
綠螳螂服飾,這家企業是祁同偉到東甌市第一家敲詐的企業,呸,第一家給消防大隊捐款的企業,還是比較友好的。
大巴很快就到站了,這個年代的廠房和二十幾年後的標準化廠房還有很大的區彆,很明顯的區彆就是外觀看著和民房區彆不大,就是占地大一些,每層的高度隻有四米,可能是做鞋的企業不太需要一些大型的設備吧。
但是所有鞋服廠都是勞動密集型企業,一層一千多平方的廠房裡麵,密密麻麻擠滿了針車,每個座位上都有服裝工人在忙碌著,空氣算不上好,鞋膠的臭味和皮鞋本身的味道充斥著相對狹窄的廠房。
廠裡的女老板已經在門口等了,她就是江北街道書記陳帆的親妹妹,陳冉。
二十幾歲的年齡,卻看不出一絲稚嫩,行動乾練,氣質頗為精乾,看著和女縣長一樣。
“祁區長,我們又見麵了,快兩年了吧。”
“客氣,客氣,陳老板,才一年多呢。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你的地盤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