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長,我是企服辦的葉標,剛剛我看見本地金和金車牌的警車把祁常務帶走了。”
話筒對麵傳來了一聲巨響,應該是區長做了一番桌麵清理,某些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聽著,葉標,你密切和我保持聯係。你現在到金陽市的某某區,省委家屬大院裡,報這個名字進去,找金勝奇,把事情和他說清楚了。
現在就帶上證件過去。”
金新凱根本預想不到,祁同偉剛下飛機還沒十個小時,乖乖在酒店裡辦公,怎麼還就被警察抓了,也從側麵反映出當地的政治風氣可能已經到了極壞的地步。
另一方麵,祁同偉老神在在得坐在金陽公安局的審訊室裡,這裡還是七零年代的裝修風格,祁同偉看著這個景象,想起了自己剛去江北鎮的時候,那時候的分局就是這個風格。
“你小子老實點,叫什麼名字,年齡!”
祁同偉乖乖回答。
“祁同偉,二十六歲,家住京城某某街道。”
“哎呦,你小子,你還住這麼好的地方啊,好多國家部門都在那裡呢。”
這話也引起了審訊警員的警覺,他本來想打祁同偉一頓的,但是聽到這個住址加上祁同偉的氣質非富即貴的,一身西裝料子滑的溜手,一時之間有點不敢動手了,不過到了審訊室裡,該有的程序還是要先走。
“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啊!”
祁同偉還在觀察著審訊室裡的不足,椅子還是老式的木製審訊椅子,沒有軟包,也沒有張貼攻心的標語。
還有很多地方要改進啊,審訊人員也不夠專業。
“你們抓我到底是乾什麼?我早上才從飛機上下來,到現在還沒十個小時。
一直都在酒店裡麵,要是做了什麼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如果說是掃黃,那房間裡兩個大男人穿著衣服,和掃黃也沾不上邊。
涉毒的話,你們也檢查了整個房間了,不過沒看我們的包,相信什麼也找不到。
還是說京城的警方給你們發公函了?
要抓我?”
這一連串的詢問帶著一點公安係統的術語,讓審訊的警員更加不確定,他也回答不上來。
因為這起案件就是他們分局的於副局長為了給他表弟出氣,私自抓的人。
審訊警員覺得自己可能卷進去了麻煩之中,沒有回答問題,直接起身出去了。
“喂,你去哪裡?怎麼不回答問題?”
那名警員走出了審訊室,拉著他的同事說。
“喂,抓回來這小子不對勁,講話一副領導派頭的,不會是抓到不該抓的人了吧?
這件事隻是於副局長的事情,我們要不還是觀望一下,躲後麵一點。”
同事甲聽了警員乙的話,眼珠子一轉,他們在基層混久了,雖然做事無法無天,卻是會審時度勢的人,如果隻是一般的外地商人,那欺負了也就欺負了,於副局長就在單位內,明顯更加重要。
於是二人一合計,還是打算稍微往後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