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沒有明確的規定,大部分人就會亂搞,政府部門沒有執行嚴格的規定,他們敢收老百姓一張打印紙兩塊錢,有的甚至五塊錢一張,搞壟斷生意。
老百姓那邊如果沒有明確規定限製,他們也會瘋狂占便宜,就比如公廁裡的廁紙,如果是免費給群眾隨意取用的,用不了三天,就會有人過來把整卷整捆拿走。
公家的便宜不占是傻子,到時候兩個辦事的人就能用掉幾包紙,這樣就侵害了其他廣大群眾的利益。
而且這個行政審批中心,可想而知單單打印紙消耗量就會十分得大,如果沒有個規定,祁同偉擔心到年底他們報上來的辦公用紙經費就能上幾百萬,不用懷疑,底下人絕對做得出來。
“打印機再搞一台,兩個窗口一台,讓大堂裡也坐個值班的,跟愛存不存銀行那樣,萬一群眾不知道怎麼搞,主動上去詢問幫忙。
辦事的窗口嗎,也不用太大的改動了,這樣差不多,不過你這個椅子要換。”
不知道李聰是為了給上級領導好看還是怎麼樣,辦事群眾用的椅子都是比較柔軟的,祁同偉一眼看出來這樣就不行,日後肯定會有隱患。
原電視劇中,光明區信訪局的窗口為啥設置的這麼讓人難受呢,目的就是為了讓群眾少待一會兒,可能這麼說有點政治不正確,但是很多上訪戶或者辦事群眾,真的能在信訪局耗上一整天,就算他們的事情需要程序需要其他條件辦理,他們就是不走。
丁義珍雖然做事損了點,但是他這個目的,其實還是為了加快效率,問題就是他做的太過分了。
像孫連城那樣,其實就可以了,加個小凳子,讓人稍微坐一會兒,但是也坐不久。
祁同偉不好當著眾人和李聰說,你這個椅子太舒服了,一些閒雜人等會坐在上麵不肯走的,到時候反而降低了效率,於是祁同偉降低音量悄悄和李聰說道。
“你去搞幾張圓形的凳子,那種麵積不大的,酒吧的吧台用的,要牢固的,麵積小,坐著就不會太舒服,這樣事情辦完,群眾坐不久就會離開。
更能加快效率,你這幾張椅子,太舒服了,人家一坐就舍不得離開。
這幾張椅子,搬到那邊等候區,讓排隊的人坐得舒服點,讓窗口辦事的人效率搞點。
那邊就算他們打個瞌睡,蹭個空調,也由得他們去,咱們這裡也是公共場所。
這裡再擺兩台小日子那種自動售賣機,賣點汽水啊,飲料,打印紙也能用這個賣。”
一行人繼續踱步,到了大廳裡。
“李聰,這樣,這邊兩個角落,你再放兩台空調。”
聽到這裡,李聰已經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原因很簡單,九零年代自動售賣機和空調還有打印機的價格都是萬字打頭的,動不動就兩三萬,相當昂貴,他手上的經費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是不是沒錢了?”
李聰連忙點頭。
“我再給你們批條子,搞五十萬給你們。
那個自動售賣機,還是先算了,那個有點貴。空調少配一台吧,打印機也三個窗口一台吧。”
剛剛指手畫腳的時候,作為上級領導的優越感一時間蒙蔽了祁同偉,等李聰的表情告訴他,沒錢了,他才想到,這個錢還是區裡出的,賬得他自己來算,馬上就想到了這幾樣東西,在這個年代甚至都是進口的,打印機和空調也是小日子進口的,那個自動售賣機也得找小日子的進口,那價格,可謂是高的不行,想到這裡,祁同偉頓時一陣心疼,這麼多錢被小日子的垃圾產品白白賺了。
回去馬上找人搞空調,把空調價格打下來,把小日子空調趕出去。
隻能自己主動開口降低了標準,當家難啊,花點錢都得掰著手指頭精打細算。
走之前,祁同偉隻能斟酌著再叮囑李聰。
“這些電器,少配一點吧,價格太高了,你把那些便民的標語和黨的宣傳標語多貼一些,這些便宜。
然後讓這些辦事部門的窗口人員,統一著裝,分局的戶籍科就穿警服,工商的穿他們的製服。
如果沒有統一製服的,你去找個樣式來,訂製一批來,女款多一些,窗口人員女乾部多一些會更加親民。
然後那邊角落,留個窗口給信訪局,稍微隱蔽一點沒關係。
這邊行政審批中心的事情,接下來你直接向我彙報,包區長可能這一塊不分管了。”
這也是祁同偉和金新凱商議之後的結果,最後還是減少層級,讓包館隻管著他擅長的財政局,專心做個財務,局長的頭銜暫時沒拿掉。
李聰聞言一喜,如果包區長不再分管這一塊,那包區長兼任的行政審批中心主任一職,遲早得讓出來,這可是正科級職務,這個中心可是他一手一腳建立完成的,這個主任非他莫屬。
但是同時他有有些擔心,如果真的提拔他做行政審批中心主任,隻怕他身上現在主持工作的營商辦副主任的位子要讓出來,這段時間他就比較少插手營商辦的事情了。
李聰的年紀還比較輕,對一些取舍還做不到處之淡然,既想要這邊升職,又不舍得拋棄那邊的權力,人啊,總是會互相矛盾。
不過祁同偉可沒心思搭理他的小九九,我安排的,你就隻能無條件服從,至於什麼小九九,自己回家算去吧。
看完了這邊的情況,祁同偉及時打了個電話給金新凱,二人曾經約定要在七月初邀請市長陳光偉回頭看的。
到時候祁同偉就能驕傲得對市長揮舞著右手,豎著食指說:“一個月之內,我們區可是從戶籍科的蘇聯小樓裡,轉變成了占地上千平方的豪華大廳,對這項工作,沒有人比我們更重視了。
我們將會讓江北新區,再次偉大的。”
最後,祁同偉撥打了金新凱的電話,開始彙報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