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三場的比賽結束,北官未步七人正式拿下第三個積分,這也是目前為止,大賽所有參賽隊伍中以最弱的整體實力保持全勝的隊伍。
雖說目前比賽隻持續到第三場而已,維持連勝的隊伍不止北官未步他們一個,甚至數量還不少。但要知道的是,今年的競爭力要比以往高出了好幾倍,在這種大環境下還敢來參賽的隊伍,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肯定也是有底蘊的存在。
可以這麼說,此次參賽的所有隊伍中,北官未步的隊伍綜合實力是排名墊底的,說是倒數第一都不為過,隻有他們的隊伍還存在著四級武尊,其餘的隊伍無一例外都是初級武王到巔峰武王,更有甚者,那些驚才豔豔之輩,家裡宗門有著深厚底蘊的,已經達到了初級武帝的地步。
初級武帝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六十一級左右的七級武帝啊!這等境界的武帝已經開始有著大道合一的味道了,是可以以一己之力力戰數倍於自己的武王的存在啊!
這等層次的強者已經不再是能夠越級挑戰的了,數量在武帝麵前毫無作用,除非是同等級,否則武王絕無戰勝武帝的可能!
所以在此次參賽的隊伍中,北官未步一行人能以最弱的整體實力保持連勝三場,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是一般大啊。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隨著比賽日程一天一天的推進,北官未步等人也是一路高歌猛進,每場比賽皆是全力以赴,在儘可能的保存底牌的前提下用詭辯的戰術坑殺其他隊伍的隊長或者後排的三名通靈者。這招真的是屢試不爽,北官未步現在也是運用的得心應手。
當然了,高負荷高強度的連續戰鬥自然會帶來高收益的回報,當比賽進行到第六場,也就是拿下六連勝的時候,隊伍中的李家兩姐妹也是雙雙晉級,成功突破至五十一級武王的層次,風眠雖然等級依舊未變,但整體實力方麵和幾天前相比完全蛻變,而身為隊伍大哥的絕力,也是終於打破了自己的修煉障壁,上升至五十二級。而另外一邊的通靈隊,阿願強勢的連跳兩級,從四十一級直接升到四十三級,王倪子雖然還在四十九級巔峰,但按照她所說的,距離突破的日子也已經不遠了。
隊伍的整體實力伴隨著高壓的戰鬥強度水漲船高,雖然橫向比較還是處於中下遊,但就北官未步而言,這已經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比賽進行到第七場,作為隊伍的靈魂核心,北官未步能清楚感受到對手的強大。實在是太強了,有的時候計算、謀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根本不算什麼,在之前的戰鬥裡,第四場和第六場,都可以算得上是慘勝,都是以人換人的方式拿下的比賽,不然根本贏不了,第四場直接麵對三名五十八級的高級武王,這怎麼打?要不是李久久、李雙雙強勢用自己換掉了對麵的隊長,那場比賽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第六場更是離譜,武者方麵到還好說,對方出自帝國的一個一級宗門,四個武者皆是五十六級,但後麵的那三個通靈者卻強的離譜,都處在五十九級巔峰的實力。這場比賽真正算得上慘烈,北官未步也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被元素吊打的痛苦,若不是王倪子和阿願犧牲自己暫時控製住了對方的通靈者,北官未步布置的戰術可能連第一步都實施不了。
最後的結局也相當慘烈,根本沒辦法靠實力去獲勝,隻能通過不斷的周旋和拉扯,然後用技能將對手或勾引或詐騙或強勢的轟下台以此來獲取勝利。
當時北官未步這邊全隊七個人最後隻剩李久久還站在比賽台上,而其餘六個包括隊長絕力副隊長北官未步都是早早的離場退出比賽。
也就是經曆過第六場的戰鬥,才導致北官未步七人的整體實力大幅度提升。唯一可惜的是,直到比賽快進行到第七場,北官未步的白玦級武器依舊沒來,在第三場比賽結束之後琴涯找到他深聊了一次,在了解了實力暴漲事件的整個來龍去脈後,琴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告訴他等此次比賽結束,關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可以告訴他一部分,然後就是他的白玦級武器,也得再等一陣子。
白玦級武器遲遲不到,這對於北官未步而言是一個不小的削弱,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都有武器,所以在戰鬥中能發揮出至少百分之百的實力,而像李雙雙、絕力或者風眠,甚至能短時間內借助武器的幫助爆發出更高的戰鬥力。
一件趁手的武器對於一名修煉者而言真的是太重要了,在第五場的對戰中,對方的隊長甚至已經有了白玦級的上身鎧,幸虧那人並不會使用等級鎧甲所賦予的能力,但光是那變態的防禦力就已經讓當時的北官未步等人焦頭爛額了。
明天即將迎來第七場比賽,已經連續戰鬥三天了,要知道北官未步他們可是沒有替補的啊,高負荷高強度的對戰縱使能帶來好處,但此時的每個人都已經身心俱疲,接下來的戰鬥想都不用想,對手肯定是越來越強,一想到接下來還有四場甚至需要搭上性命的戰鬥,所有人心中不禁都沉入了低穀。
“大哥,把明天對戰的資料表給我看看吧。”北官未步笑了笑,對絕力說著。
絕力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表遞給前者,看著他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抱怨:“未步,我們現在這狀態,真的能贏到最後嗎?”
“說不好,但我相信你們。”北官未步盯著資料說。
李雙雙挪到北官未步旁邊,擔憂的說道:“弟弟,不是姐姐不信你,你放心,我們大家肯定都是無條件支持你和信任你的,但我們是不是”
北官未步暗歎一口氣,他明白,如果再不說點什麼,明天估計也不用上台比賽了。
放下手中的資料,北官未步認真的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輕聲說:“各位,我們今年多少歲?”
“普遍在十五歲左右吧。”絕力回答。
“那對手的年齡呢?”北官未步繼續追問。
風眠撓了撓頭,說:“呃,二十歲?肯定是在二十歲以上的,我看過那些人,成熟的跟什麼似的。”
北官未步笑了笑:“之前老師找我深談了一次,你們應該還記得吧?他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後不後悔?”琴涯背對著北官未步,站在自己的桌前沏茶。
北官未步一愣,然後笑著說:“從不後悔。”
琴涯轉過身來讚許的笑了,將手中的茶遞給自己的徒弟,說道:“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我給你的那三名替補人員實力又有所精進。”
“謝謝老師,但弟子真的不後悔。”接過清香的茶水,北官未步輕輕的抿了一口。
“很好,”琴涯指了指身後的沙發,問:“和我說說吧,這幾場比賽,讓你看到了什麼?”
北官未步端著茶杯,思考了很久,才笑著說道:“我看到了我們的未來。”
“呼”琴涯出了口氣,欣慰的拍了拍北官未步的腦袋:“你要是我的孩子該多好,我相信你師母若是在世,她也一定是喜歡你的。”
北官未步放下茶杯,鄭重說道:“師父師父,您即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父親,您的諄諄教誨和養育之恩學生沒齒難忘銘記於心,未步將來一定會報答您,也讓師母的在天之靈得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