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孤鴻宗還差三支隊伍,今日這旗與你們,我荒枝就笑納了。”在荒枝說話期間,身後的三尺長劍迎風大漲,最後在茫茫的天際中膨脹到足有百丈高大小,同一時間,他身後也緩緩走出六個人,六柄劍同樣是衝天而起迎風大漲,最後在荒枝淡漠的眼神中漲至五十餘丈,然後狠狠地向另外三支隊伍斬去。
看著這一瞬間就爆發出驚人戰鬥的局麵,遠在數百米之外隱藏下來的北官未步等人也是看得頭皮發麻,那個叫荒枝的人竟然是八級武皇,雖然應該是初級武皇的樣子,但依舊是要比武帝強上數倍不止,至少,他一個人就可以把雷仝、顧娘子和那個姓明的長袍男子輕鬆擊敗。
苦笑的看著正若有所思的觀察戰鬥局麵的北官未步,絕力說:“怎麼辦?我感受了一下,那個地方除了這四支隊伍以外,還有兩支隊伍跟我們一樣,潛伏在四周。”
“有沒有暴露?”
絕力搖搖頭,說:“有你的魂溪和阿願的精神力,我的感知沒暴露。”
“阿願,那兩支隊伍的實力如何?”北官未步問道。
王倪子和阿願用精神力簡單的溝通了一下,然後前者說道:“整體來說和那四支隊伍相比要差的很多,想來應該是中遊隊伍,想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
“中遊”北官未步此時的大腦瘋狂的回憶和計算著雙方之間的差距和勝率,然後說道:“等,那裡的局麵隻要結束我們就有機會,我們要當最後的那個漁翁。阿願,把那兩支隊伍裡最弱的那支方位告訴我。”
“未步,你是要”絕力有點明白自家兄弟想乾嘛了。
北官未步點點頭,眼睛微眯,輕聲說:“我要把他們都吞了!”
帝林仰頭望著天上不停刷新的雲霧榜,淡漠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波動,整個人就仿佛是個毫無生機的木頭一般,死寂、空乏。即便看著自己隊伍的積分來到四分也同樣麵無表情。
後麵的打鬥聲逐漸停息,鄴清爽一臉舒爽的揉了揉脖頸走過來,說道:“哎呀呀,和這些人打才有意思嘛,運動完一場真的是太舒服了。”
泊川也是沉默的走過來,仿佛剛剛擊敗的隊伍不值一提一樣:“鏡慈門為什麼能排在第九名?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的多了去了,”鄴清爽哈哈一笑,說:“就像我和老林至今都不理解為什麼你要退出暗泫神宗一樣。”
“哼。”泊川似乎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然後對前麵的帝林說:“老林,他有消息了。”
周身本來一直彌漫著死寂氣場的帝林聽到這個消息,忽然有了動靜,仿佛活過來了一樣,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在哪?”
泊川指著東南的方向,說:“這個方向,大概四十公裡的樣子,那裡據說爆發了規模不小的戰鬥,好像是荒枝。”
“孤鴻宗?”鄴清爽有點詫異:“我聽說過他,好像是有點本事,但也就那樣吧,我雖然三回合內贏不了他,但他在老林手上估計撐不住三回合。”
沒有理會鄴清爽的聒噪,泊川繼續說:“聽小池說,他在那裡還感受到了三股比較弱的氣息,其中一股想必就是他的隊伍了。”
“三股?”帝林終於有點表情了,那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帝林似乎是笑了笑,妖異的丹鳳眼裡儘是莫名的味道,有幾分欣賞,有幾分無奈,還有幾分得意?
“老川啊,你看看他,是不是中邪了?他怎麼回事啊?”鄴清爽有些驚悚的看著帝林,他現在有點害怕。
“走吧,”從情緒中掙脫出來,帝林重新恢複到淡漠的狀態,輕聲道:“他的計劃我已儘數知曉,不能讓他得逞。”
鄴清爽趕緊跟上去,泊川也朝後麵的隊員揮揮手,示意跟上。前者趕忙問:“你從進來就沒和他打過交道,你怎麼知道他的計劃?他是啥計劃?”
帝林沒有理他,反而是泊川解釋:“這個人單打獨鬥的實力並不強,我們隊伍中任何一人拿出來都能輕鬆勝他,但在這個環境中,即便是老林麵對他都要打起精神,全年級期末團體綜合賽排名第二的真正領袖可不是吹出來的。”
“不,是第一。”帝林忽然糾正。
“但那又怎麼樣?”鄴清爽還是不解。
帝林終歸是被自己兄弟蠢到無可救藥的智商折服,緩緩說道:“他這個人很好猜,也很好對付。越是混亂的局麵,他越是喜歡喜歡在一邊做漁夫,相反,越是穩定的局麵,他的成功率就會越渺茫。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想一個人把那裡的所有隊伍都吃下去。”
“不可能吧!”鄴清爽頓時瞪大雙眼:“荒枝確實一般般,但那裡畢竟有著至少五個比他們實力強大的隊伍,他不怕自己撐死?”
“打個賭?”
“賭就賭!”
“我記得你家地下有個酒窖,不多,三十瓶梅花級的酒。”
“你!那你呢?你賭什麼?”
“一顆‘鉞’。”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