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拍一下貓頭,古靈精怪道:“她能怎麼說,自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嘍。
她講,不懂欣賞李恒的人,眼光都是有問題的。”
這話聽在魏詩曼耳裡,感覺十分彆扭。
她死死盯著眼前這鬼丫頭,總覺著女兒在指桑罵槐,可一時又找不出證據。
見母親眼裡快長出刺來了,肖涵眯了眯笑眼,趕忙撇清嫌疑:“這是陳子矜的原話,可不能誣賴你的親閨女,不信您回頭問問應文。”
魏詩曼突然生起了八卦心:“那傳聞是不是真的?李恒和子衿是不是…?”
肖涵扭過頭來,眼神顯得無比清澈:“什麼傳聞?”
魏詩曼抬手拍女兒手臂一下:“你個鬼丫頭,裝什麼裝?我就不信你沒聽過,年前趕連場的時候那些人都傳瘋了。
有各種各樣的版本,但意思大差不差,都在說窮小子和陳家貴女上床的事。”
肖涵繼續逗貓:“這傳聞我是有聽到過,據說是陳子矜姑姑捉的現場,可家醜不外揚的道理您也懂,真要是她姑姑給撞破的,怎麼會傳出來?估計是有人造謠吧。”
魏詩曼搖頭,“我聽到的版本不一樣,是子衿姑姑撞破現場不假,但院子裡有人路過時恰巧在窗戶下偷聽到了,這是彆個傳出來的。”
其實她更信這個版本的傳聞,這年代農村房子好多是回字型院落,各家各戶挨著近,做賊、偷人被偶然撞到是常有之事。
要不然根據家醜不外揚的說辭,世界就太平了,沒有風言風語了。
她還真猜對了,李恒和陳子矜的事是胖嬸路過陳家窗戶下時偷聽到的,也是她捅出去的。
說完,魏詩曼緊緊盯著女兒,觀察女兒的神色。
長這麼大,頭一次被親媽當犯人一樣嚴審,肖涵有些欲哭無淚,理直氣壯地反問:
“您要是有我這年輕漂亮,會看上一個二婚男嗎?”
“二婚男”三個字讓魏詩曼聽得如沐春風,露笑說:
“今天那米,我要是還價的話,一毛七也許能買到,媽媽為了女兒的麵子多花了三塊七,這從你生活費裡扣。”
聽到要克扣自己錢,肖涵鬱悶地用力抓了抓花貓,花貓匍匐身子不敢反抗,一臉哀怨。
見到這一幕,魏詩曼笑容更甚,起身走了。
心裡不禁感歎:自從女兒大了後,自己還是第一次拿捏住她,這種感覺很爽。
至於女兒和李恒的關係,她沒再追問,也沒再追問女兒為什麼今天會幫助對方?
因為陳子矜的存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當然,更讓她這個當媽的放心的是:過去6年,女兒從沒在家裡提過任何關於李恒的隻言片語。
因此,她選擇相信女兒。
晚餐時分,還沒等魏詩曼詢問這米口感如何,丈夫肖海扒拉一口飯就已經開口了:“換新米了?”
魏詩曼給他夾一塊雞胸肉,“今天新買的米,口味怎麼樣?”
肖海右手扶下金絲眼鏡,誇讚道:“軟糯香甜,有回味,比你前幾次買的米都要好。”
聽到丈夫的高度評價,魏詩曼低頭品嘗兩口,稍後高興說:
“確實不賴,明天我給你大姐拿兩袋米過去,她應該喜歡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