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並不代表今生。
這一世,肖涵和他的關係還停留在普通同學階段,這麼曖昧的問題她怎麼會沒羞沒臊地突兀問出口?
果然,聽到這話的肖涵有點發愣,待到反應過來後,她那漂亮至極的眼珠子靈泛轉了轉,鬼使神差地微微探頭問:
“那在你心裡,我跟宋妤誰更好看?”
這問題一出口,肖涵就覺得自己瘋了,定是瘋了!
她在心裡暗吼自己:你在做什麼?
儘管她內心已經潰不成軍、早已糜爛,但表麵卻仍舊是一副神情自若、智珠在握的樣子,似笑非笑地凝望著他。
李恒無語了,就知道這妹子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主,心黑的很。
老實講,她們兩個是他上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生,一個是初中的,一個是高中的,往後竟然成了絕唱,他十分珍惜這段歲月,舍不得拿最亮眼的兩顆明珠去碰撞。
他相信,學生時代所有暗戀過她們的男生都是如此,因為這是一種褻瀆。
既是對她們的褻瀆,也是對自己青春年少感情寄托的褻瀆。
李恒避重就輕地繞開這個話題,轉而問:“你之前想問我什麼?”
見他不敢回答自己的尖銳問題,沒來由地,她內心瞬間治愈不少,臉上保持微笑問:
“哦、那個、哈…你就不怕我這個問題更難為情麼?”
李恒點頭:“所以我會先斟酌一番,再考慮要不要回答?”
視線在他側臉上停留兩秒,她背著小手,清清嗓子說:“寒假回來我總是聽到關於你和陳子矜的傳聞,請問,故事內容是真的嗎?”
李恒笑了,露出整潔白淨的牙齒反問:“那你希望內容是真還是假?”
李恒這抹輕鬆的笑容突然刺痛了肖涵,這麼多年對他和陳子矜在自己麵前秀恩愛的隱忍變得慘厲起來,自己到底要退讓到什麼時候?
自己要畏首畏尾龜縮到什麼時候?
自己終究在害怕什麼?
肖涵一副請饒了我的樣子慘兮兮地說:“初中的時候,在宿舍裡、在路上,我總是能聽到一些女生在背後議論你,議論內容有好的有壞的,您當時真出名。
高中三年,有好多外班的女生跑來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包括我的一些朋友。”
李恒饒有興趣地問:“那你告訴了那些朋友了沒?怎麼介紹我的?”
右腳尖在泥土地上輕輕擰一圈,肖涵抿笑抿笑說:“都是花季雨季的年紀,能碰著一個“吾心安放”的異性不容易,當初我不落忍告訴她們你和陳子矜的事。
但現在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明確告訴她們:窮少年和陳家貴女上過床啦,甭惦記了咯。”
聽到這充滿攻擊性的話,李恒麵皮抖了抖,表情逐漸固化在那,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窮小子和陳家貴女…!
這組合詞彙的破壞性比肖涵想象的還要大。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種狠話?說讓他生厭的話?還是衝李恒說的。
對麵的男生可是李恒!
但她剛剛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了,不過當看到他的刺激性反應時,肖涵並不後悔,反而隱隱有些高興。
不分是非黑白的高興。
就像小人物的奸計報複得逞一樣。
讓你和陳子矜上床!
讓你笑得比我還瀟灑!
讓你和陳子矜在我麵前舉止親密,還親密了長達5年之久,您真當我是受氣包嗎?
您真當我是軟腳蝦嗎?
此時此刻,肖涵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一個理智安靜地注視著他。
一個眼神惡毒、冷笑連連地俯瞰他。
還有一個神情黯淡、傷心欲絕地看著他。
至於這三個自己到底哪個占據上風?她一時也分不清。
她隻知道,隨著兩人長時間的對視,她的思緒慢慢飄遠了,最後落得一片空白。
…
“肖涵、李恒,你們在傻杵著乾什麼呢?後麵還有那麼遠的路,還不去上廁所?”
就在兩人尷尬當場、魂不守舍的時候,最早趕回來的楊應文直直插入兩人中間,伸手拍了拍這個,拍了拍那個,催促著他們。
見兩人都沒動,楊應文左右瞅瞅,擔心問:“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沒有,我在跟他聊米的事情,我爸爸很喜歡他家的米,說吃完還想買。”肖涵率先回魂,笑得眉眼彎彎。
田潤娥常年擔米去集市上賣的事情,在上灣村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曉得,楊應文倒沒懷疑,隻是隻是再次問:“那你還去不去廁所?”
“要去。”
“我陪你。”
要走的時候,楊應文扭頭問李恒:“你不走?”
李恒擺擺手:“你們去吧,我不用,我到這等你們。”
…
車子再次啟動時,好像某種精氣神被斬斷了,一行人沒了之前的濃烈交談**。
張誌勇和陽成睡著了,睡覺姿勢都一樣,嘴巴張得像鯊魚,頭都是歪著的。
不同的是,胖胖的陽成還打著呼嚕。
比航空彈還響亮的呼嚕聲似乎影響到了肖鳳,她看了看最後排還空著的唯一位置,挪了過來。
不一會兒,三個女生又重新開鍋,嘰嘰喳喳湊到了一起。
ps:怕大佬們難等,不分開了,4000字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