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暗戀李恒的小道消息也由此傳開。
所以,當聽到孫曼寧放棄李恒、將要尋求和麥穗同桌時,前排的幾人都顯得比較錯愕,齊齊扭頭看著她。
那眼裡喲…全是濃濃的八卦之意。
迎著眾人的目光,孫曼寧半真半假開口:“你們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他嫌棄我煩了。”
“咦唷…!”
高中生就是這樣,前後左右基本都是比較相熟的同學,平時玩的好,說起話來也沒那多顧忌,逮著這種難得的由頭紛紛調侃成了為數不多放鬆身心的機會。
麵對七嘴八舌,百口難辯的孫曼寧使出了蠻勁,高傲地揚起長頸鹿脖子:“切!你們愛信不信,不稀罕。”
傍晚6點55分左右。
班主任王琦把自己的矮冬瓜身子往教室門口一杵,剛還有些嘈雜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王琦很滿意自己的威嚴,右手重重敲敲門板,朝大家喊:
“給你們兩分鐘時間整理課桌,尤其是那些果皮紙屑統統帶走,不要給課桌的下一任留下你那邋裡邋遢的形象!”
聞言,同學們紛紛翻箱倒櫃地忙碌了起來,整理書的整理書,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
還有個彆男生,偷偷用鉛筆刀把桌角落的某個名字削掉,以免讓彆人發現自己青春時期的罪證。
嗯,這個時候的鉛筆刀是那種鐵皮削折疊刀,有些中二男生經常嘴裡“bubu”地當小李飛刀使用,一毛錢一把。
彆看王琦個頭不高,卻是一言九鼎的男人,說三分鐘就三分鐘,掐著點,分秒不差:
“好!時間到!放下手裡的活,到教室外麵排隊站好,動作麻利點,不要我說第二遍!”
老班的第一遍雖說是命令的口吻,但還有商有量,語氣並不尖銳,聽在耳裡還算過得去。
但如果你敢惹他說第二遍試試,那基本就是吼了,罵你事小,說不得還會過來踹你兩腳。
他的踹,不分男女,不分高矮,管你誰誰誰,惹惱他了一律踹過去。
哪怕班上那185的大高個,說挨踹就挨踹,事後男生還得委屈巴巴地低頭認錯,不敢有任何怨言。
這種現象在八十年代並不罕見,應該算是一個時代的縮影。
因為這時期都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
在老師父母眼裡,這些皮孩子頑劣得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哦。
一般家長送孩子去學校的時候,都是這樣搭咐老師的:老師,辛苦你幫我管嚴一點哈,要是不聽話你就幫我打,往死裡打,不要怕打壞。
老師聽了這話是真打,家長根本不怪,還笑嗬嗬倒水給老師洗手。
這要是擱後世,你打個試試?
謔!不得了,你瞧瞧!要翻天噢,橫豎是有幾個倒黴蛋要丟掉工作的。
當然了,老話說的好,凡事都有例外。
王琦老師凶歸凶,但成績最拔尖的幾個在他眼裡就是寶貝疙瘩,彆說打了,平時就算犯錯,也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比如女生裡有宋妤、麥穗、孫曼寧和陳麗珺幾個。
而男生如李恒、柳黎、郭得樹、鄒愛明和劉業江等。
按大家的話說:九千歲包庇起來都是赤果果的,不帶遮掩的,就是要氣死你!氣炸你!嫉妒死你!
根本麼有公平可言噻!
額,九千歲是同學們在背後悄悄給王琦老師取得外號,俗稱花名。
花名來由有倆:
一是班主任忒凶殘了。
高二的時候,曾有一女生愛意滿滿地給男生寫情書,徹底惹火了他,被罰在辦公室站一天,門窗上鎖了,早飯中飯都沒地方吃,最後還是同學們偷偷從門縫裡塞零食進去救急。
事後,女生們抱怨班主任不懂憐香惜玉,不解風情,罵他是個死太監。
另一個是,老班40多了,卻不長胡子,麵容比狗舔過的還乾淨。
這怪異得!
嘿,於是乎“九千歲”的名號應約而來咯。
ps:嗯嗯…李恒和宋妤哪裡又稍作了修改,可能吞了些評論,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