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眼裡儘是疑惑、不解…
世界怎麼這麼小?
為什麼在這裡也能見他?
腦子空空的甚至在猜想:這小王八蛋怎麼會有學校女老師家的鑰匙?
莫不是子衿去了京城後,因為空虛又勾搭上了學校女老師?
不怪她這麼天馬行空。
雖然她極其不喜李恒,認為對方人品敗壞。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她見過的世麵廣,見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鯽數不過來,可這小王八蛋的長相隨了他媽媽,確屬上乘。
他既然能哄騙從小乖巧懂事的子衿上床,那撩拔一個**旺盛的女老師又有什麼奇怪的?
其實她之所以火氣這麼大,主要還是去年暑假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李恒和子衿不著寸縷、夏天薄被都在情迷火熱中掉到了地上。
當時那場景、那巨大名器給陳小米造成了很大的視覺衝擊,三觀都毀儘了。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隔空對視片刻,陳小米之前拉滿的好奇、熱情和期待漸漸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眼神和漠視。
有那麼一瞬間,她倒是有懷疑過李恒是不是就是作家“十二月”。
可這個念頭才生起,她就先入為主的否定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才17歲,才18歲不到,他要是能在這個年歲寫出生中有死、死中藏生的殿堂級作品《活著》,那其他作家算什麼?
那自己算什麼?
那自己就是一出笑話。
那世界都得顛覆認知。
這樣琢磨著,陳小米去掉了內心的最後一絲困惑,dung地一聲,不輕不重又坐回了沙發上。
她沒出聲,目視前方,眼角餘光卻冷冷地跟隨某人移動而移動。
這臭娘們不出聲,李恒就更加不會出聲了。
畢竟前兩天對方在電話中可是聽過自己聲音的,一開口說話就代表暴露。
好不容易才把她從京城釣過來,還沒玩夠呢,怎麼得也要先出口氣再說。
自己兩世為人,他原本以為能淡忘這一切恩怨情仇的,但是當一切重演,前世今生的種種羞辱在心頭浮現之時,他明白,仇就是仇,不會隨著時間釋懷。
所以,現在老子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回到少年時。
那他娘的還顧及什麼?
一個字,不要慫,就是乾,乾少年該乾的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啊!
見是她,李恒假裝退到門外打量一番,發現沒走錯後,才重新踏進屋。
“砰”地一聲,門用力一關。
那突然的洪亮聲響把陳小米腦袋都嗡嗡震了一下。
不過她穩心好,身子依舊沒動,餘光還在收集他的一舉一動。
進屋,李恒先是把鑰匙放茶幾上,然後自來熟地倒杯開水,還找出茶葉放一抓。
接著去衛生巾上個小廁,好大一泡尿,由於太過安靜的緣故,那尿尿的衝擊聲連客廳都隱隱能聽到。
陳小米眉毛皺了皺,皺了又皺,暗道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姓李的果然不是好玩意兒。
才和子衿分開半年多點,就和彆的女人打得這麼火熱了。
她不得不這麼懷疑。實在是李恒的一係列動作太隨意了,太熟悉了,太把這當自己家了,好像演練過成百上千次一樣。
從廁所出來,李恒把洗濕的手擦乾,隨即打開電視,一邊慢慢喝茶,一邊坐沙發上看電視,吃茶幾上的蘋果。
李恒為了刺激她,故意跟她坐同一沙發上,身子離得很近。
陳小米下意識想挪個位置,挪到旁邊的單獨沙發上去。
可轉眼一想,憑什麼給這小子讓路,那不是代表怕他了?
悶著口氣坐下,眼睜睜看著他大口大口吃蘋果,陳小米暗暗咽了咽口水,忽然發現自己原本還能忍受的饑餓瞬間無限放大,變成饑腸轆轆了。
“咕嚕咕嚕…”
突兀的,客廳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陳小米眉毛緊鎖,發現自己能憋住,但餓壞了的肚子在抗議了,露出破綻了。
李恒適時轉頭,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後一屁股挪去了單獨沙發上。
他麵上那表情啊,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簡直嫌棄到姥姥家了。
這王八蛋不會以為我在放屁吧?陳小米這樣想著,有點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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