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微笑回答:“不用,希望這消息能幫你挽回局麵。”
聞言,陳子衿稍稍冷靜了幾分,想了想說:“你把我家的座機號碼告訴他吧,要是可以,讓他今晚7點左右給我打電話來。”
宋妤看眼牆上的掛鐘,說好。
這通電話不長,因為陳子衿太過興奮,所以她選擇了長話短說,目的就是不想讓宋妤看笑話。
當然了,她也是在下意識規避自己的弱點,畢竟宋妤那麼漂亮,說不好哪一天就會成為自己的情敵。
以前,她對宋妤放心的。
就算明知道李恒心裡情不自禁喜歡上了對方,但以宋妤的性子,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
現在,這份放心得立馬減一半。
因為李恒變得不一樣了,他的身份地位今後會一天一個變化,作家身份會給他帶去一層無比榮耀的光環,對異性吸引力更甚,保不準哪天宋妤就被他俘獲了。
通話時間極短,宋適和江悅兩口子隻聽女兒說了幾個“他”“他”“他”就掛了。
關於女兒和同學朋友的私人來往,兩口子曆來不問的,這是尊重,也是信得過。
繼續花七八分鐘把飯吃完,宋妤放下碗筷說:“爸、媽,我先回學校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江悅親自送到門外。
“嗯。”
邵市師專距離一中很近很近,幾步路就到,白天的話,兩口子還是比較放心的。
但晚上不行,哪怕是傍晚都不行,女兒的長相太過打眼,夫妻倆習慣了上下接送。
剛進一中校門,宋妤就尋到了李恒,此時後者正和張誌勇、柳黎、鄒愛明他們在打籃球。
“老恒,往後看。”
正準備投籃的李恒突兀地收到了鄒愛明的提示。
“怎麼了?”他問。
“彆問,往後看就是。”鄒愛明過來搶走了籃球,還順帶給他騷一個眼神。
李恒回頭,眼神直直地同走過來的宋妤對上。
容貌絕美,氣質如蘭,眼眸清澈寧靜,透著靜謐的光,真好!
剛因運動熱血澎湃的李恒,見到自己癡迷的人,霎時像喝了薄荷茶一樣,全身被一股涼爽包圍,心頭沒來由地一陣舒暢。
“宋妤,你找我?”
“嗯。”
“什麼事?”
宋妤一時間沒說話,等到後麵一群人過去後才說:
“我剛和子衿通話不久,她讓你7點打這個電話。”
說著,她把在家裡事先寫好的紙條遞給他,上麵是陳家的座機號碼。
李恒高興地打開紙條,連看三遍後,抬頭問:“她沒事吧?”
“嗯她應該是遇到麻煩了的,但現在好像又沒事了,不好說,我說不清,要不你等會親自問她吧。”宋妤想了想,如是說。
“好,謝謝你。”李恒表示感謝。
宋妤好看地笑笑,然後越過他走了。
她沒問他那個點去哪裡打電話,就算已經上課了,就算校門口關閉了通行,可還有個英語老師呀。
握著這張紙條,李恒好像握著了久違的感覺。
他忘形到籃球也不打了,不論背後那群牲畜怎麼大喊大叫都留不住,一口氣衝回宿舍,洗澡、刷牙,換衣服,洗衣服,等把自己打扮得煥然一新後,他就開始等待神聖的時刻。
分針剛指向6點50,李恒就踩著點出現在了英語老師家門口。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裡麵冷冽問。
“老師,是我。”
“吱呀”一聲,木門半開,著一身紅色睡袍的英語老師出現在門縫裡,訝異問:“已經上課20分鐘了,你不上課?”
李恒說:“老師,我有事打個電話。”
“雜誌出版社?”
“不是,給陳子衿打。”
“京城?”
“對。”
“這是長途電話啊,很貴,你帶錢了?”英語老師上下掃眼他,伸手要錢。
李恒眼皮跳跳,“我先打完再給。”
聞言,英語老師似笑非笑問:“你難道允許我在旁邊聽?”
李恒拒絕:“不行。”
英語老師奶頓時變臉,冷冷地說:“我不在旁邊計時,怎麼知道你打了多久,先給押金。”
李恒不爽說:“我、我,老師你變了!”
“嗬嗬!誰不變?你不也變了,你變有錢了,也更有愛了。”英語老師麵上全是譏笑,無情嘲諷。
李恒氣結,“行,多少錢吧,你報個數。”
“你帶了多少?”
“28,不,15。”
“把28都給我,我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串門,你打完回來探個頭,記得探頭嗬,我要計時的,到時候多退少補。”英語老師一點情麵都不講,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搜刮一空。
“等下,我換身衣服。”說完,門砰地一聲關了。
兩分鐘後,王潤文甩甩長發,笑嗬嗬打開門走了,留下一個風情萬種的背影。
毛病,興許是病了,李恒嘀咕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京城,陳家。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是1987年2月22日,農曆正月二十九星期日,歡迎收看新聞聯播.”
作為政治家庭,陳家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那就是看新聞聯播,不管有用沒用,這個習慣是在最低落的時候養成的,就算現在發達了,也保留了下來。
“叮鈴鈴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座機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聲音很大很響亮,一下子打破了沉靜,驚擾了大家的專注度。
有個算個,陳家所有人。如陳高遠、鐘嵐、陳老爺子、陳小米、陳子桐以及來做客的二姑和二姑夫,下意識齊齊看向了白色座機。
緩了兩秒,離電話最近的陳小米伸手拿起了白色聽筒:
“喂,你好,哪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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