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衿發怔片刻,親自送小姑出門。
另一邊,陳老爺子房間。
連著對弈完三盤象棋後,陳老爺子問:“李恒來了京城?”
陳高遠重新擺盤,“來了,還給你老人家帶了禮物。”
陳老爺子喝口茶,“有心了。”
陳高遠先跳馬,一邊落子,一邊把今天的事情講了講。
陳老爺子聽完沒發表意見,許久才感慨地說了句:“鐘嵐有個好哥哥啊,要高升咯。”
陳高遠捏著手裡的象棋子,抬頭問:“確定了?”
“這世上不到最後哪有什麼確定的事,有個7成把握就已經看到了希望,等吧,快了,應該就在這兩個月。”陳老爺子說。
陳高遠沉默,沉思一陣後,往前跳了個卒。
接下來父子兩沒說話,專心下棋,直到第四盤快要結束時,陳老爺子才吭聲:“你明天要去見李恒?”
陳高遠將一軍,“他好不容易來趟京城,我得替建國和潤鵝招待一下他。”
聽聞,陳老爺子半轉身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本《活著》,遞給兒子:
“這書不錯,我看了兩遍,明天能見著真人,你讓他簽個名。”
陳高遠麵露驚訝之色。
彆看簽名是一件很小的事,對李恒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可意義重大。
陳老爺子從煙盒中慢吞吞抽出一根煙,劃一根洋火點燃,吸兩口說:
“這母女倆一直在鬥,你也不想想,子衿這性格到底像了誰?”
陳高遠聽得哭笑不得,“我知道了。”
父子兩麵對麵吞雲吐霧一會,陳高遠突地說:“我最近經常想起建國被人陷害一事。”
聞弦知雅意,陳老爺子抖抖煙灰說:“不到時候。”
抽完煙,陳高遠把象棋子收拾好,起身要走。
待他到門口時,陳老爺子忽然指指書架上的《曾國藩家書》:“這書作為回禮送給李恒,讓你小妹送。”
陳高遠來到書架跟前,拿起《曾國藩家書》翻了翻,帶走了,出門後腦子裡還一直回味“讓你小妹送”這五個字。
等到丈夫回屋,鐘嵐下意識瞧瞧時間。
11:13。
她問:“你一直在陪爸爸在下象棋?”
陳高遠嗯一聲。
鐘嵐好奇問:“你們聊了什麼?”
陳高遠一向寵愛這個媳婦,於是簡單說了說父子兩的對話。
鐘嵐伸手要過他手裡的書,蹙眉道:“這是爸爸最喜歡的幾本書之一,平常寶貝得緊,就這麼送給李恒了?”
陳高遠想了想,道:“李恒現在名氣很大,我問過幾位業內有份量的朋友,都給了很高的讚譽,都說其才華橫溢,一書奠定了文壇地位。
而且小妹今天透露一個消息給我,他最近換筆名又新寫了《頑主》,依舊火爆,是時下最當紅的作家之一。
你也知道的,老爺子愛讀書,應該是起了愛才之心。”
本來後麵這半句話,陳高遠沒必要說,但他還是選擇直接說透。
鐘嵐聽得沉默。
她悶悶地翻了會記滿筆記和心得感悟的《曾國藩家書》,最後把書放下,蒙頭蓋臉睡了過去。
不過…
無論她怎麼裝睡,無論她怎麼逼自己入睡,可她一晚上還是翻來覆去沒睡著。
另一邊,賓館。
李恒回到2樓的時候,特意敲了敲張誌勇的房間,裡麵傳出聲音喊:“誰?”
“缺心眼,是我。”
“李恒我日你大爺,這裡是京城,全國最莊嚴最神聖的地方,你再喊我缺心眼我跟你急眼了。”張誌勇打開門,橫眉豎眼對他一個勁表示不滿。
李恒笑下,“好吧,我注意下,缺心眼,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大爺!”砰地一聲,張誌勇把門關了,鑽進了淋浴間。
見狀,李恒轉去敲英語老師的門,並喊:“老師,是我。”
幾秒後,門開了一條縫,剛換好睡衣準備睡覺的英語老師斜眼問:“什麼事?”
李恒快速打量她一番:“這麼早就睡了?”
“逛了半天,有點困,你這是才陪完女朋友回來?”英語老師問。
李恒點頭:“你們吃晚飯了沒,我還想喊你和缺心眼去吃夜宵呢。”
“肚子飽,不吃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罷,英語老師不再搭理他,關上了門。
真是,一個個的,脾氣見漲啊,門都不讓進就把門給關了,有這麼對待好友親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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