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晚餐是在一片沉寂中吃的,沒有燭光,也沒有通紅燈火。
桌上就土豆絲、辣椒炒肉和韭菜河蝦三個菜,簡簡單單中透著豐盛。
把菜端上桌,王潤文問:“今晚要不要寫作?”
李恒搖頭:“不用,忙了這麼久,我得放鬆下,看看書,換換腦子。”
聞言,王潤文起身拿了一瓶二鍋頭過來,“啤酒喝不慣,還是這酒有味道。”
說著,她給李恒倒了半杯,她自己的杯子則添滿:
“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彆逞強。”
李恒好奇問:“老師,你平素能喝多少?”
王潤文拿起杯子轉了轉:“這杯子能裝2兩左右,我平常要麼不喝,喝的話一般是一杯,要是特殊情況會多喝點。”
相對無言半天,兩人難得又聊上了,李恒可不想再冷場,挨著問:“你最多的一次喝多少?”
王潤文回憶,低沉道:“一斤吧,那天中午他們倆吵吵鬨鬨離婚了,我自己做了一頓飯,喝了一瓶酒,醉得不省人事,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來。”
接著她補充一句:“那是我第一次喝酒。”
李恒聽得心情有些堵,主動跟她碰個說:“往事如煙,就讓它過去吧。來,感謝老師這三年來的照顧,這杯我敬你。”
本就有些低落的王潤文聽得這話,更是低落了幾分,她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頓酒過後,就要各走天涯了。
她依舊在邵市,在一中。
他年輕氣盛,滿腹經綸,外麵的廣闊天空才是他的舞台。
忽地,該來的還是來了,麵對彆離,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連著乾了4口酒後,王潤文才調整好心情說:“我跟淑恒說了,要是在滬市遇到麻煩,你可以找她。
她雖然比較清高,但看在我的麵子上,要是真遇著事了,還是可以求助的。”
李恒說好,道聲謝謝。
王潤文問:“這次回家呆幾天?”
李恒盤算了下,“不好講,大概一個禮拜左右吧,我後麵的行程比較緊密。
當然了,要是家裡有事,我可能會待得更久一點。”
接著他問:“老師你呢?暑假還有將近一個把月,你有什麼安排?”
王潤文說:“回趟老家,爺爺奶奶年歲大了,我去陪陪他們。”
她雖然不喜自己的父母,但對爺爺奶奶還是比較感恩的,這也是她很早之前就規劃好了的行程。
聽聞,他沒再問,再次拿起酒杯陪英語老師有口沒口喝著,直到把杯裡的半杯酒喝完。
喝完後,他直勾勾盯著她右手邊的酒瓶子,“彆舍不得,再給點。”
“不給,這酒上頭,你初次喝,等會容易頭疼。”解釋一句,英語老師後麵說什麼也不給了,把酒瓶護得死死的。
李恒哭笑不得,想喝點酒都難啊,好不容易來的興致就這樣夭折了。
喝完酒,吃完飯,李恒簡單洗漱一番,就盤在沙發上看起了書。看得是趙阿姨的文獻資料,他有個初步計劃,這140多本書,打算4個月內看完。
彆問為什麼?
因為他閱讀量大,養成了快速看書的習慣。
當然了,要是遇著好書了,他會自動放緩腳步,細細慢品,並且做上記號,以後有時間了會回過頭讀第二遍、第三遍,甚至更多。
見他挨書就進入了沉迷狀態中,英語老師有些欣慰,心想這就是天賦吧,她沒在客廳呆,而是把碗筷清理乾淨後,徑直回了臥室。
在桌上,蜷縮了好會,王潤文來到書桌前,打開台燈,找出筆和信紙,又給閨蜜寫起了信:
淑恒,見信快樂!
這是這個暑假的第7封信了,感覺比去年一年還多,遇著他,總是帶來新奇,所以想分享給你。
昨晚他寫了“柳侯祠”,文字特彆美,有幸讓朋友李然用攝像機記錄了創作過程,我會把拷貝一起寄給你,嗬,算是堵你的嘴吧,省得你下次還懷疑.
這個晚上,李恒在客廳看書,直到深夜兩點才回房間睡。
這個晚上,英語老師早早就待在了臥室,沒再出來。
這個晚上,李恒又做了個夢。
夢中還是看不清女人的臉,背部皮膚如牛奶般光滑白皙,小腹位置那顆美人痣依舊顯眼醒目。
不過夢裡的女人比上次厲害多了,似乎更放得開來了,磨盤之術以至臻化,口齒唇香間儘是嫵媚,讓李恒在醉生夢死中一度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醒來後空空如也,讓他感到一種落差。
他娘的,你到底是誰啊?
你讀過書嗎?懂法律嗎?夢裡侵犯老子也侵犯啊。
奶奶個腿的,李恒對著雪白的天花板腹誹一番,才不情不願下床進了淋浴間。
他一開門,隔壁的英語老師就醒了,翻身盯著自己臥室門方向,沒一會有腳步聲經過,沒一會浴室傳來水落聲音。
他在洗澡?
睡前不是洗過澡嗎?大半夜的還洗什麼澡?
英語老師頓時想到一種可能,情不自禁微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她漸漸沒了聲。
一夜過去。
第二天,當李恒醒來時,英語老師已經不在了,桌上留有紙條。
紙條上寫:知你愛吃粉,就沒做早餐,老師有事先回老家了,鑰匙在茶幾上,你帶走,下次回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