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和李然轉頭看過去,果真看到了怒氣衝衝的馮天,後麵還跟一個手持菜刀的大媽。
到得筒子樓樓下,馮天伸長脖子看眼二樓201室,瞬間又加快速度衝了上去。
大媽緊隨其後。
瞅著這一幕,張誌勇心喜,也要跟去2樓看熱鬨,李恒拉住了他:“行了,下麵觀望觀望就行了。”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馮力一到201室門口就聽到裡邊有春潮彭拜的啊啊聲音,登時更氣更急,連兜裡的鑰匙都懶得掏,直接大力一腳蹬開門,然後像火箭一般衝了進去。
隻是才進去,馮力就傻眼了,眼睛血紅地大聲嘶吼:
“吳怡,誰欺負你,今天我剁.爸!你在乾什麼?”
一聲“爸”,直接刺破蒼穹,把整個筒子樓的人都給驚來了,紛紛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後麵的大媽進去就又哭又罵:“馮德讓,你個王八蛋!這可是兒子對象啊!”
見男朋友傻在原地,吳怡忽然委屈至極地哭訴:“馮天,嗚嗚快拉開你爸,嗚嗚.他用強施暴我”
怕過去醜聞揭露,馮德讓一把捂住吳怡嘴巴,連帶褲子都一時忘記穿
可越是這樣,氣頭上的馮天越是更想知道真相,走過去一腳踹開馮德讓,搶過母親手裡的菜刀把他逼到牆角,瘋狂吼叫:
“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馮德讓哪敢說,倒是旁邊的吳怡向大夥申訴起了冤屈:
吳怡哭泣說,她被分配到一中教書,由於生得好看,馮德讓便利用職務之把她叫到辦公室,脅迫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一開始為了名聲,為了保住工作,吳怡選擇忍氣吞聲,但萬萬沒想到啊,馮德讓事後不但威脅她不許報警,更是多次對她進行性騷擾,阻止她調離學校。
甚至為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還造謠攻擊她的人品,讓她的親朋好友不敢幫她。
就這樣,吳怡一直被馮德讓霸占.
聽到這裡,馮德讓大罵:“臭bo”
隻是一句話完整的話還沒罵完,就被徹底失去了理智的馮天打斷了,用菜刀打斷了.
“啊!殺人了!殺人了!”
“快報警!”
“快打電話報警!”
“快叫救護車!”
“.”
一時間二樓亂成一團,沒多會,警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警察帶走了吳怡、馮天和馮母,還要求一些旁觀者到所裡錄筆供。
而救護車則運著血淋淋的馮德讓走了,回了醫院。
經過李恒、李然和張誌勇身旁時,吳怡目光在李恒和李然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耷拉著腦袋走了。
馮天似乎被刺激地精神失常了,依舊在大喊大叫。
馮母卻在哭,崩潰地哭
“事情似乎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望著遠去的警車和救護車,李然開口。
李恒點點頭,“我感覺這裡麵有故事,沒那麼簡單。”
張誌勇一根筋拍手叫好:“呸!管他媽媽的有沒有故事呢!
馮德讓這種社會渣子就是活該,脖子上挨了三刀,我看救不活了,死得好!”
李恒和李然對視一眼,趕忙拉著缺心眼開溜。
當天晚上,一則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小縣城,自然也傳到了他們所在的賓館,說馮德讓死了,還沒到醫院就落了氣。
晚上12點過,李然敲開李恒的門,問:“事情解決了,我們哪天啟程去三峽?”
李恒說:“明天就走。”
李然轉身離開,隻是走幾步後,又折返回來,靠著門試探問:“今晚看春宮戲看多了,身體癢得很,你”
李恒麵皮抽抽,直接拒絕:“自己解決!”
李然本就是試一試,見他不為所動,也就沒勉強,識趣地打著哈哈離開了房間。
其實她明白,有肖涵那樣的大美人在,李恒是不會看上自己的,剛才冒昧出言,是真的被吳怡和馮德讓那出活春宮給誘發所致。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三人坐上了去邵市的中班車。
有些巧,竟然碰到了吳怡。
此時她正躲在最後一排,戴一頂太陽帽,帽沿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見到李恒三人,吳怡愣了愣,有些緊張,過了許久,她忽地站起身,坐到了李然旁邊。
李然問:“你沒事吧?”
吳怡搖頭,小聲說:“有人證在,我隻錄了口供,警察就讓我走了。”
李然掃眼四周,壓低聲音問:“你是先認識的馮德讓?還是先認識的馮天?”
吳怡身子猛地一縮,僵在那,最後詢問李恒和李然,“你們是馮德讓的仇人?”
她的邏輯很簡單,不是仇人不會乾出偷拍的事。
她也正是有此判斷,才在李然偷拍時賣力配合。
李然和李恒對望一眼,李然點頭:“是,我是記者,本想曝光他的。”
吳怡搖頭,“哪裡的記者?邵市的嗎?那沒用。”
李然掏出記者身份牌,遞給吳怡。
吳怡接過細細一看,才徹底放鬆下來,爾後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和一盒洋火,擦著洋火點燃煙,連吸了小半支回憶說:
“馮德讓欺負了我三年,3個月前我結識了大學剛畢業的馮天,發現那個惡魔不放過我後,我就精心打扮努力往馮天身邊靠,不到半月,馮天就被我吸引了,我們開始了交往。
馮德讓看我和他兒子交往,脾氣比以往更加暴躁,占有欲也更加強盛,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找借口調開馮天4次,然後他就會來找我麻煩。”
聽到這,李恒和李然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名詞:做局。
李然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們不來,你會怎麼做?”
吳怡沉默了好久,茫然地說:“我收集了他很多見不得人的肮臟證據,但沒用,我名聲早就敗壞了,沒人願意信我。”
說著,吳怡感激地說:“謝謝你們,你們來得真及時,不然我快支撐不下去了。”
李然問:“為什麼不早點跟馮天說?”
吳怡再次搖頭:“馮天大部時間都很理性,要是我在平時說,他會保全他爸爸名聲,離開我。
隻有撞破現場,而且被很多人看到,他才會氣血攻心失去理智”
李恒和李然對視一眼,腦莫心透出一股涼氣,沒再出聲問。
倒是張誌勇來了一句:“那你這是要去哪?”
吳怡目光渙散,瞟向窗外:“這裡已經沒了我的容身之地,聽說南方改革開放了,一天一個變化,我去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