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氣再次冷凝,靜安起身,挽著袖口輕咳“既然如此,那本宮來替沈二姑娘上場便是!”
“靜安!”太後輕斥“你那身體哪能打馬球!”
“皇祖母莫急,兒記得**的球杖也落地了吧,兒就站在一旁,四對四,本宮倒要看看,誰輸誰贏!”
她轉頭,看向**“皇妹為何不動身,可是怕輸?”
激將法一出,**頓時冷著臉上場,
看台上的暗流沈月不知曉,包紮好手上傷處後,就見馬鞠再次開始,
軟塌放在場邊,靜安慵懶地往靠枕一歪,沈月想了想,調轉步子走到靜安身後,陪她一同等著結果。
靜安所為都是幫她出氣,
她若是置身事外倒顯得不識抬舉。
短短一刻鐘要追回比分哪有那麼容易,
隨著女官擊鼓,
**陰沉著臉將馬鞭甩給宮人,大踏步離開。
“慢著,不是說輸的人要接受懲罰,沈二姑娘,你替本宮抽一抽。”
靜安懶洋洋地坐起,招手讓宮人將準備好的匣子送上來,
沈月上前伸出被包紮的手從玉匣中摸出一張宣紙,遞給宮人,眸色晦暗“念!”
剛剛驚馬時,**一閃而過的驚懼不似作偽,顯然不知道馬會發瘋,
而靜安說起懲罰的時候,**滿臉排斥,顯然是知情,
也就是說,敗者的懲罰和馬匹的針鋒相對是**為懲治自己準備的手段,
那馬蹄又是誰下的手呢?
頂著**吃人的眼神,宮人冷汗津津念道“輸者,頭頂鮮果箭靶也!”
“既然如此,**,願賭服輸,不知幾位誰做箭靶啊?”
“她去!”**指著躲在一旁的沈毓婉惱怒道“本宮有錯自然是伴讀替罰,”
若不是沈毓婉誤導她,說沈月從未接觸過馬鞠,她又怎麼會搞出來敗者懲罰!
從玉碟隨手拿起一個果子交給宮人,她淡漠道“來人,去請沈姑娘上靶場。”
“殿下!”
沈毓婉沒想到**會如此心狠,拿自己做替罪羊!
想要掙紮但是觸及**眼底的陰狠,硬生生止住。
不行!若是惹了**不快,她想在宮中自由行走的最後依仗也沒了!
忍著心中的恐懼,她雙膝跪地“臣女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索性靶場就在一旁,
眾人安置好時,宮人已經布置好靶場,
沈毓婉頂著果子站在百步開外的草靶前,咬著下唇雙腿發軟。
寧妙雪猶豫拉弓時,就聽靜安道“沈二姑娘可練過箭?”
沈月起身,屈膝“回殿下,略懂。”
“既然是沈家大姑娘頂果子,本宮提議由二姑娘來射,諸位以為呢。”靜安挽著太後胳膊歪在榻邊,捂著唇笑道“畢竟是親姐妹,知道分寸。”
“殿下思慮周全!”
寧妙雪鬆了口氣,用弓箭射可不是鬨著玩的,若真是把沈毓婉射死了,豈不是給榮國公府樹敵!將手中弓箭遞給沈月“二姑娘的手可能行?”
“應當能行吧,左右偏不到哪裡去。”
沈月舉起被包紮過的雙手,唇角微勾,
能光明正大對著沈毓婉射箭,哪怕是一隻手,她也不能錯過靜安送給她的見麵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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