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慧撐著傘走向餘洛薇身畔,抬眸衝沈月親切道“安樂縣主,我們又見麵了。”
說著她便將傘交給丫鬟,想要兩手攙扶起沈月“不必多禮,快起來。”
“禮不可廢。”
沈月疏離一笑,巧妙地避開溫心慧的手“安樂見過鎮西王妃,見過殿下”
"王妃您跟我來!"
餘洛薇迫不及待想看沈月被斥責,挽著溫心慧臂彎引著她來到粥鍋旁,搶過廚子手中的湯勺挖起一勺,憤憤不平道“您特地組織救濟災民本是好事,可險些被一隻老鼠壞了一鍋粥!”
“您瞧瞧,沈家的粥鍋裡全被摻著粟米!這哪是給人吃的!果然娼妓窩裡生不出好鳥,全是一副爛心腸。”
溫心慧接過粥勺細細看了看,
眺向沈月“我想安樂縣主這麼做自有她的用意,不如先聽安樂縣主怎麼說?”
“什麼用意,我看就是窮瘋了舍不得買稻米,心都黑透的人,哪有什麼良心,指不定這些稻米還是發黴生蛆的,”
餘洛薇不滿地嘀咕“沈家這兩姐妹還真是一丘之貉,一個沒臉沒皮,一個黑心黑肺,怪不得被燒了臉,想來就是報應。”
“洛薇!”溫心慧嗓音微沉,指尖戳著餘洛薇額角嗔怒道“嘴皮子這麼快怎麼不去說書,審犯人也要給對方辯白的機會,你這般碎碎念哪還有安樂縣主說話的空隙。”
“好嘛好嘛,我閉嘴留機會給安樂縣主狡辯的機會便是。”
“洛薇住嘴!”溫心慧訓完餘洛薇後,拍著她手背對沈月笑道“這孩子向來心直嘴快說話不中聽,更不懂替人遮掩,若是那句話惹得安樂縣主不悅還望你見諒。”
審犯人?
心直口快說話不中聽?
溫心慧看似公平公正地打著圓場,但話裡處處打著機鋒。
“鎮西王妃這話說得有失偏妥,餘姑娘句句都是在辱罵我沈家,泥人還有三分火,我又怎能當作沒聽見?若是有人用同樣的話去辱罵你家人,你是否也能就這般算了?”
沈月撣去袖口堆積的雪片,紅唇勾起,含笑的杏眸毫無溫度“餘姑娘心直嘴快說話不中聽是她自身的教養問題,我又不是餘姑娘的父母,憑什麼我就得忍著她?憑她蠢?”
“安樂縣主這話有些重了,”
溫心慧唇角的笑容淡了些許“既然如此,本王妃替洛薇給安樂縣主賠個不是,看在我的麵上,這件事到此為止如何?”
她臉很大麼?
沈月心中冷笑,就聽餘洛薇咬牙切齒“安樂縣主還是先說說粟米的事情!難道你是找不到理由準備轉移話題?”
“下三濫的東西看什麼都是下三濫,自個兒整天混在糞窩裡,渾身都是臭味,
我本不願浪費時間同她過多計較,但她偏偏非要一個勁兒吠個不停,生怕彆人不知她有張滿嘴噴糞的臭嘴一般。”
真當她是泥人好欺負?
不就是陰陽怪氣,搞得跟誰不會一樣!
沈月語速極快如連珠炮一般,憋得餘洛薇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等沈月說完,餘洛薇麵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伸著尖銳的指甲就要去撓沈月“沈月你竟敢罵我是狗!”
“我隻是突然想起之前遇見的癩皮狗而已,她一早便聞著葷腥味守在我沈府大門前,一個勁兒瘋叫,趕都趕不走。”
沈月掀起眼簾,玩味道“餘姑娘又何非要自己去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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