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要是被這喙啄一下,非得當場見血不可。
眾人圍著隼一籌莫展之際,餘寒啟帶著沐傾雪出現在院門口,嘖嘖稱讚“好大的手筆,想要用隼送信,需得幼鳥開始訓練起,隼凶猛,先不說幼鳥難得,單是訓鷹師馴養的所費的人力物力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乖乖!潘陽竟是這麼粗的一條大腿嗎!
沈月聽了餘寒啟的解釋,不由心下感慨,豪還是潘陽豪啊!
朱軒禹作為太子也隻是圈養鷹隼作為寵物,卻從沒那麼大的精力和實力去馴養為之所用。
“千戶大人,”沈月行禮,笑道“您可有取下信箋的法子?”
“訓鷹人一般會用特定的聲音和味道進行訓練,你可用信物放在手上,招呼它落到你身上。”
在手腕纏繞幾層棉布後,沈月取下腰間香囊衝隼抬手,
果真如餘寒啟所說,當沈月拿出香囊對著隼招手後,原本懸在橫梁的隼扇著翅膀落在沈月揚起的臂膀上,
威猛的身姿高仰,收起翅膀霸氣十足。
胳膊一沉,沈月表情先是一僵,而後巨大的滿足感縈繞在心尖,激動得雙頰緋紅。、
這可是隼!與鷹齊名的猛禽!
就這麼乖順地站在她胳膊上任由她取下爪子上的竹筒。
院中守衛被餘寒啟揮退,他望著喜形於色的沈月,再掃了眼一旁滿臉豔羨的高仲,沉聲道“素聞攝政王麾下有一童顏謀士,名為高仲,”
“與高仲一同拜入攝政王門下的還有一位神出鬼沒的公子,據說性子孤傲,向來以書信傳遞訊息。”
“若餘某沒猜錯,二位所尋之人是攝政王吧?”
餘寒啟每說一個字,沈月和高仲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待他說出朱謹的名號,沈月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定遠王雖然與朱謹達成盟約,但麵前的餘二公子態度曖昧,所以他們並未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沒想到,不過一夜,二人身份便被餘寒啟揭露!
究竟是餘家消息網太強,還是她們無意間漏了馬腳?
“千戶大人所謂何意?在下聽不明白。居安不過一介白身,哪能攀附得上攝政王府這門高枝,”
沈月麵色如常,扯過高仲故作疑竇“我這隨從年輕得很,隻是最近操心得多了,少白頭而已。”
雁門郡天高皇帝遠,隻要她咬死了不承認,餘寒啟也沒有人證能證明她們就是攝政王府一派的人。
“二舅舅,您是不是弄錯了,居安是攝政王的謀士?”沐傾雪拉著餘寒啟衣袖,臉色煞白“您彆騙我。”
三人目光都落在餘寒啟身上,他朗聲一笑“是不是也無妨,不過本千戶昨日接了一條消息,據說是送靜安公主和親的攝政王轉道去了代郡,還命人拿令牌去代郡衛所調兵!”
“是嗎?”沈月垂眸逗弄著手臂上的隼,漠然道“看不出來攝政王殿下還是個喜歡操心的人。”
沈月表現得異常淡定,倘若餘寒啟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也不免會懷疑是否消息出錯,
他眼中的欣賞幾乎要漫出來“算起來,我這外甥女也屬於半個攝政王府的人,你又何必如此警覺。”
“居安,看在你救雪兒的份上,我送你個消息。”餘寒啟表情兀得嚴肅,幽冷道“豫北王如今已經暗地調兵在趕往代郡的路上,意圖不惜一切代價圍剿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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