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月真的要走,錢氏用力推開擋在麵前的凝香,朝沈月衝去,
“嘭!”“唔!”
沉悶的響聲伴隨著錢氏的呻吟。
沈月詫異回頭,就見朱謹收回腿鳳眸幽沉如墨,
“你怎麼來了?”
朱謹不是在前院忙政事嗎?
她朝朱謹身邊走了走,站定仰頭望著他莞爾一笑:“一點小事,我自己能搞定。”
看錢氏表演也隻是為了找個樂子,
她在自己地盤哪能真的被人欺負了去。
“何必為閒雜人等煩神,我有事尋你,”
朱謹目光掠過沈月發髻上的長玉簪,握刀柄的手緊了緊,
見錢氏還趴在地上呻吟,側首對錢氏冷聲道:“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派人給你拖出去!”
他氣勢太過駭人,錢氏想說的話被哽在喉間,
眼見著外麵侍衛進門,她低頭依著丫鬟站起身,形容狼狽:
“我自己走!自己走!”
錢氏離開後,廳內無關人等被清了出去,
朱謹低頭望向沈月:“洪府方才傳來消息,洪夫人身邊那個寧婆子不見了。”
“寧婆子,我有些印象。”
沈月叩著桌案沉吟:“是個油滑的婆子,洪夫人挺信任的。”
朱謹鳳眸微眯,唇角繃成一條直線:
“審問過門房,並未看到寧婆子出府,且洪府賬上的現銀也跟著不翼而飛,洪府,沒有價值了。”
“寧婆子才是背後之人派過來的管事。”
想通前因後果,沈月不免後腦勺發涼,
背後之人好深的心思!
反其道而行,讓一個婆子隱藏在背後指揮,洪夫人隻是她們在明麵上的出頭鳥!
“我已讓人全力搜捕,”
朱謹望向沈月,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擔憂:“這件事畢竟因你而捅出,以防被報複,我們明日回京!”
“好。”
重活一次,沈月格外惜命,
這次事情不是小打小鬨,她繼續留在汝寧,百害而無一利。
朱謹同沈月說著回程安排,沈月托著下頜安靜聽著,
兀的,廳門口響起急促腳步聲,
沈月歪頭望去,瞄見凝香臉上的凝重之色,心中一緊,
“姑娘!統領大人!洪府那邊出事了!”
凝香衝二人行禮後,語速極快地將消息告知沈月和朱謹:
“方才洪府那邊突然起火,截止護衛回稟之時,府中沒有一個人逃出來!且沒有回應,生死不知。”
“下藥縱火!”
隻有這樣的手段才能讓偌大一個洪府一個人都未逃出來!
沈月從椅子上站起身,臉色難看:“備車,立刻過去!”
手腕被拽住,她疑惑地望向朱謹,
“危險,你彆去。”
朱謹深邃的五官凜然,眼底透著殺意:“你留在府中,等我消息。”
“萬一那人又掉頭故技重施在沈府下藥放火呢?我豈不是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