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宋敏,粲然一笑:
“到時候今日傳沈夫人在娘家偷嘴,明日傳宋四夫人守寡不甘寂寞與野男人在廟中私會,嘖!熱鬨一出接一出,怕是京都會驗身的嬤嬤都忙不過來!”
“沈月!”
宋敏猛拍桌案起身,指著沈月氣得渾身發顫,氣急敗壞道:“你怎麼敢!”
小宋氏眼神發飄跟著附和:“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沈月嗤笑:“母親急什麼,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好歹是一家主母,連這點兒氣量都沒有?”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疼,
沈月心中暗自腹誹,目光望向榮國公夫人,身上的戾氣收斂:“夫人,您說在不在理?”
潘心慧拿捏著她在梅鄔**,想借此機會殺了她,
她也能順水推舟借宗室力量把溫心慧揪出來!
目光掠過朱謹,沈月冷哼一聲,視線相撞,沈月在朱謹眸中看出擔憂,
朱謹暗暗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來解決,沈月輕嗤,
若不是朱謹嘴不嚴告訴了溫心慧,溫心慧又怎麼能抓住她的把柄,
若不是她提前有所準備,今日還真的要栽一個大跟鬥!
沈月指尖搖了搖,示意不用。
宋敏她們本來就一直盯著朱謹和她的關係不放,若朱謹再為自己出頭,難免會節外生枝。
“縣主話中含義,本夫人懂了,”
榮國公夫人頷首,召來身邊的嬤嬤低聲吩咐一番後,對沈月笑道:“我畢竟隻是個傳話的,還請縣主稍安勿躁。”
“無妨,攝政王殿下府上的糕點不錯,您嘗嘗看。”
榮國公夫人在京都威望深厚,若是有她幫忙澄清,京都流言定然會立即反轉,沈月故作埋怨道:“早知道多查下去會發生今日之事,在汝寧我就不該多管閒事。”
“哦?此話怎講?”
見榮國公夫人搭了話,沈月看向朱謹:“殿下,汝寧之事能外傳否?”
“可。”
朱謹點頭後,沈月便挑揀著將汝寧事情半真半假說了出來,
從水土不服拒絕赴宴席被土皇帝記恨,到被某些人雇凶河道截殺,再到貪汙腐化深挖出大蛀蟲,
一件接著一件,沈月繪聲繪色地述說,聽得榮國公夫人連手中的糕點都忘了吃,
聽沈月說完改種桑樹的危害後,她麵色凝重,托著糕點感慨:“幸虧發現得及時,若是再等上一兩年後果很嚴重。”
“可不是,我們正準備往下查的時候,洪家被滅門,幕後之人線索斷了,”
沈月端起茶盞潤了下嗓子,接著道:“幕後之人可能記恨我們毀了他們的籌劃,在汝寧便已經埋伏過一次,若不是殿下來得及時,這會兒我已經葬身魚腹了。”
說到刺殺,她眼底適時漏出一絲後怕,眸底水光浮現:“迫不得已,這才回京後叨擾攝政王殿下。”
榮國公夫人唏噓:
“想不到還有此等隱情,若真是這樣,造謠之人莫非也是那群人?為的就是想將縣主逼離攝政王府,方便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