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扶著凝香的手入內,先聲奪人:“未能及時迎接祖母,是阿月的錯,還望祖母海涵。”
“我可憐的孫女!快起來!”
沈老夫人杵著拐杖上前扶起沈月,心疼道:“那天殺的宋氏怎麼能這麼作賤你!是祖母來遲了才讓你受了委屈。”
她蒼老的臉上滿是慈愛,仿佛前兩天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般。
“與祖母無關。”沈月笑的淡漠:“都過去了。”
閒話幾許,沈老夫人將話題引入正題:“宋氏畢竟是你母親,於禮教你始終得吃虧,若不然這樣,你同攝政王殿下說上一說,這陣子祖母陪著你,也好替你擋一擋宋氏。”
“祖母說的有理。”
沈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若是有您在,母親定然是不敢在您麵前造次的。”
眸光閃爍,她看著沈老夫人薄唇扯起笑意:“你是我親孫女,我不護著你,還能護著誰?”
“確實是!”
沈月煞有其事的附和,而後將沈老夫人安置在椅子上:“祖母稍等片刻,阿月這就去尋攝政王殿下。”
在沈老夫人殷切的目光中,沈月帶著凝香直奔外院。
聽到沈月有事尋他,朱謹手一抖,墨汁將宣紙侵染,
他將紙團成一團,沉聲吩咐:“請縣主進來。”
沈月進門後,沒有寒暄直接開口辭行,
朱謹鳳眸微眯,聲音陡然冷了下來了:“若是因為今早的行為,你大可不必......”
“殿下誤會了。”
沈月莞爾一笑:“隻是有事情需要做,殿下府上不太方便而已。”
她站在廳中悠閒地扇著團扇,杏眸寒光掠過,
溫心慧這兩日一直在不斷動作,為的就是借鎮西軍那些將領的手殺了自己,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她必須得加快動作,儘快讓溫心慧失去依仗才是。
後日閔郡王壽宴,朱謹定然會去,
隻要她放出盛裝出席的風聲,溫心慧得到消息定然也會跟著去,並且會借著難得的盛會構陷自己,
聰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她需得給溫心慧動手的破綻,才能讓溫心慧自討苦吃!
朱謹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
“你向來是主意大的,有什麼隻管讓高仲來尋本王,切記將聽霜帶在身邊。”
“謝長兄。”
陌生新奇的稱呼讓朱謹晃神,待反應過來時候,沈月已經帶著凝香離開了。
他悵然地望著空蕩的書房,思緒萬千。
彼時,沈老夫人也同朱謹一般望著門口翹首以盼。
這一次宋敏的事情恐怕真的嚇到了沈月,以至於她急吼吼地想將自己留下,一同對付宋敏。
沈盈秋站在沈老夫人身後,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姿態恭敬討好:“祖母,若不然您先坐一會兒?二姐姐應當很快就回來了。”
“無妨。”
沈老夫人擺擺手,目光掃過廳中伺候的丫鬟,轉身對著沈盈秋低聲囑咐:“我交代你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沈盈秋耳根霎時間變得通紅,絞著手指聲若蚊蠅:“回祖母,帶了。”
“好好好!”
聽到沈盈秋做好了準備,沈老夫人連說了三聲好:“這次定要抓住機會爬上攝政王的床榻!我沈家的未來就看你的了!隻要你入了攝政王府,你和你姨娘兄弟的好日子就來了!”
“祖母放心,盈秋是沈家女,定然會將沈家放在第一位,隻要父親能回京,盈秋做什麼都願意!”
沈月遠遠望著祖孫二人竊竊私語,杏眸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