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朱謹眉眼低垂望著仰頭凝望著他的沈月,抬手替她將繞在麵具上的鬢發理順,
薄唇微揚,漏出一絲淺笑:
“有自保的能力,日後本王來不及的時候,你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是他忘了,他們都在往前走,不再是之前的彼此,
他朱謹不再是邊疆隻想著殺敵護國的將軍,
沈月也不再是宮宴中隻能被逼著摘
頭一回,沈月在朱謹臉上看到悵然若失的表情,紅唇抿了抿,
她試探道:“方才你去找過鎮西王妃?”
溫心慧換衣服之前還想著將她拉下水魚死網破,
換衣服後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這京都能傷到溫心慧心的人,除了朱謹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更何況,朱謹當時就在附近。
“本王不能及時護住你,至少能讓你少些煩心事。”
朱謹神情淡漠,眉心鄒成川字,微不可聞的唱戲聲停下,他耳朵動了動:“宴席應當開始了,你先回去,彆怕,你隻管順從本心做你想做的事,剩下的萬事有我。”
沈月嘴唇蠕動,
他大可不必為了她做到這樣。
話到唇邊,又不知怎麼說出口,
朱謹性子倔得跟驢一樣,她若是說了,朱謹也定會回一句他應允過護她的。
“那我先回去了,沈盈秋那邊,我再想想辦法。”
沈月垂眸,轉身走向凝香,
來的時候明明想了一肚子話,可真和朱謹麵對麵,卻一句也想不起來。
懊惱的扯著團扇上的絡子,
她感受到身後如影隨形的目光,腳步匆匆。
出了溫心慧的事,閔郡王妃興致缺缺,各夫人瞧見閔郡王妃麵露疲憊之色,也紛紛早早請辭。
沈府,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停下,
沈老夫人扶著丫鬟下車,對沈月和沈盈秋道:“秋兒先回屋休養,月丫頭,你跟我來。”
“喏。”
回到福壽堂,
屏退左右,沈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讓秋兒做攝政王側妃。”
老夫人張口就是側妃,口氣真大,
京都多少勳貴之家想將嫡女塞進去,也沒成功,
如今沈崇文一個從五品官,老夫人哪來的底氣張口就要側妃!
沈月捧著茶盞,指尖撚著杯蓋,淡漠道:“祖母既然做下決定,不必同我說,我隻是個小輩。”
“你畢竟是秋兒的姐姐,長兄如父,如今毓婉......你也當得上長姐之職,”
沈老夫人撥弄著佛珠,蒼老的臉上滿是算計:“祖母知道你是個心高氣傲的,不願意給攝政王做小,但你不做,也不能攔著秋兒,沈家如今的情況你也清楚,若沒有人提攜,你父親想要東山再起絕無可能。”
“祖母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我何時攔著四妹妹了?”
沈月嗤笑,抿了口茶水,將茶盞擱在小幾上:“祖母能將四妹妹塞進攝政王府是您的本事,我不乾涉。”
從朱謹走上爭位這條路開始,她心中早就有了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