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病榻?沈崇文這是要給宋敏下藥,吊著她一口氣!”
凝香疑惑:“為什麼不直接下藥讓夫人......那樣豈不是以絕後患,更為妥當。”
沈月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因為他還要靠著宋敏借宋家的勢!”
雖說她不喜宋敏,但沈崇文這般放下碗罵娘的舉動還是讓人不齒。
折下竹枝捏在手心把玩,沈月眉間浮起一抹冷戾:“把沈崇文的原件扣下,讓人謄抄一份送給老夫人。”
“喏。”
瞥了眼走進的雨晴,凝香低垂著眉眼,小聲道:“姑娘,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今晚?”
“除了信得過的,其餘都安排一些小料幫他們睡得熟一些。”
畢竟是皇族,
絕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長途跋涉,眾人臉上都多多少少帶著疲憊之色,
早早用過晚膳,凝香拿出熏香和香包分給眾人:“山中蚊蟲多,蛇蟲鼠蟻也不少,姑娘特地讓繡娘給諸位縫製了香包,塞了驅蟲的香料,熏香點燃可以防蚊。”
香包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正麵繡著青竹,底部打著絡子。
眾人眼睛發亮,接過後愛不釋手地掛在腰間。
夜色籠罩大地,彆莊上下早早入睡。
確認眾人睡熟後,凝香和沈月到後門與趙斌碰頭,
“姑娘!”
“不必多禮,趕路吧!”
沈月虛虛托起趙斌,三人腳步匆匆鑽進山道。
山中夜風獵獵,吹得沈月披風飛舞,
她抿著唇跟在趙斌身後,穿行在小道中。
後山的山道上,一隊護衛牽著馬匹候在路邊,待沈月翻身上馬,一行人頂著夜色朝著護國寺方向疾馳。
圓月高懸夜空,月亮周身被朦朧的霧氣包裹,散發著幽冷的光暈。
從彆莊到護國寺的路,趙斌已經提前試過,一行人挑著省時的小路飛馳,不過兩個時辰就到護國寺山旁邊的山林中。
火把將周圍照亮,一個肥胖的人影被麻繩拴著脖子捆在樹上。
朱軒禹長發披散,一身華服被身上的贅肉撐得快要炸裂開,
他扯著脖頸上的繩子,眼神混沌中帶著呆滯:“你們是誰!大膽!快放了孤!孤是大景的天子!孤要滅你們九族!”
“嗚嗚嗚......皇祖母......皇祖母玨玨知道錯了,玨玨怕!”
朱軒禹瑟瑟發抖地抱住自己,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沈月打著馬上前,居高臨下俯視著癱軟在地上的朱軒禹,眼底浮現濃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