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紅霞從脖頸一路蔓延至頭頂,沈月咬著下唇,惱怒道:“好了嗎?”
“再忍忍,就快好了。”
朱謹眸色微動,修長的手指略顯笨拙地解著纏繞在一起的發絲首飾,
金玉流蘇中間點綴著細小的蓮花座,栩栩如生的花瓣在此刻變成無情的青絲殺手,纏繞在朱謹的發冠之上。
為了減少頭發拉扯的疼痛,沈月以一種彆扭的姿態依偎在朱謹身上,
杏眸洶湧著怒火,
沈月指甲用力扣撓著朱謹領口的雲紋,發泄心中的不滿,
若不是朱謹不顧她的意願非要輕薄於她,她也不會在躲閃的時候無意間將頭冠掛到朱謹發冠上!
頭皮被扯拽,疼到發麻,沈月眼神麻木,
依著朱謹這摸索的勁兒,等他解開,天都黑了!
沈月無奈歎息,再次提議:“你若是不行,就喚凝香進來,將你我頭冠卸下,自然就解開了。”
“不必。”
朱謹嗓音冷冽,加快手上動作,
半盞茶過去,沈月昏昏欲睡之時,朱謹抬頭,指尖纏繞著被扯斷的青絲,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月立刻同朱謹拉開距離,
抬手揉著酸痛的脖頸,一雙杏眸戒備地望著朱謹,以防他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
畢竟依著朱謹方才的勁兒,她險些以為朱謹要將她嚼碎了吞入腹中才罷休。
經過這一打岔,朱謹被怒火壓製的理智重新回籠,
他半跪在沈月麵前,兩手搭在她椅子上,鳳眸被幽沉的霧氣籠罩,柔聲道:“同我回王府,此事我當作沒發生過。”
溫柔的嗓音落在沈月耳中卻透著刺骨含義,
同他回王府,此事翻篇,
若是她拒絕,是不是參與此事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她垂眸,凝視朱謹狹長的眼眸中蒙著的陰鷙,心中發寒,
指尖收緊,沈月定定看著朱謹,艱澀道:“朱謹,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紅腫的唇瓣被粗糲的指尖碾壓摩挲,所過之處刺痛中帶著讓人難以招架的酥麻癢意,
細密的疙瘩瞬間遍布全身,沈月儘力克製住身體的戰栗,再次強調:“朱謹,你曾經應允過我的,我想要的你都會給我。”
“阿月,分明是你在逼我。”
大掌從椅子挪到纖纖細腰上,摩挲著沈月紅潤的唇瓣,鳳眸陰沉如墨,
“我許你的自由,是在我身側的自由,而不是放任你冠上彆人的姓,成為彆人的女人。”
朱謹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沈月,大掌用力將沈月攬著站在自己麵前,
修長的指尖順著沈月唇瓣一路向下落在大紅衣領,
朱謹鳳眸微眯,在沈月驚恐的目光中,掌心用力將刺眼的婚服外衫撕碎,脫下玄青色外袍將沈月裹住。
他俯身隔著外袍擁住沈月,淩厲的下頜抵著她額角親昵地蹭了蹭,啞聲道:
“阿月乖乖跟我走,彆再惹怒我。我不想做讓你我二人都後悔的事情。”